当众人离去的时候,月清浅闭上了眼睛。
但是心中却是很不平静……
“我之前的猜测难道都是错误的么?战帝,难道真的没有回来?”
“为什么……我盼着他死,却总是期待着他回来?”
月清浅的睫毛颤动了好一会,才终于恢复如常。
“是了,我期待着他回来,是想要亲手杀了他!”
&nb/;“然而,帝君曾经跟我说,他已经超越了大帝的境界,触摸到了传说中‘半神’的那种境界……”
“就算是他回来了,我又真能杀得了他么?”
“而如果在他还不够强大的时候,杀掉他,我就真的会有复仇的快感么?”
“忘不了,脑子里面全是这个人的影像,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了东皇想杀我的时候,我真的会想死?为什么知道他死的时候,我会那么难过?”
“他是我的仇人!”
“他遮盖了本该属于我的光芒,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东皇哪一点比我强?为什么他会为了东皇与全天下为敌?为什么他为了东皇杀我的时候毫不犹豫?”
月清浅周围一股狂暴的劲气猛然向外涌出,大殿里面的座椅瞬间被震成了粉碎。
尘土漫天……
“不好,这个混蛋将心魔引进来了!”
“这一关若过不了,莫说成就大帝武境,一个不慎可能就要走火入魔!”
月清浅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沉下了心来。
“清浅,你乃是万妖府三王当中,最优希望在百年之内进阶大帝武境的,但是你为情所困,心魔比另外两位可怕得多。有些东西的答案,其实早就在你心里了,但你越想找寻,越是迷茫……”
巫行空的声音在月清浅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把心静下来,放飞本我,自由飞翔。”
这是在郁木洞福地外,巫行空与她分开的时候说过的话。
“为情所困?”月清浅不明白。
她修炼的是无情刀道,早已经斩断七情六欲,哪里有什么情可言?
若说有情,又是什么样的情?
不过巫行空的声音有着异样的魔力,当他的声音在月清浅脑海里面响起的时候,月清浅终于是压下了心头差一点就爆发出来的心魔。
恢复了平静。
……
黑暗之门的信息,不但在万妖府和千魂殿这边,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也在魔神殿那边,掀起了涛天巨浪。
各大魔将府的强者,同样的手忙脚乱起来,疯狂开始给自己所属的势力传信。
当瘟疫之地这里,即将掀起一场大战的时候。
整个天下都被这一个消息搅动。
四方大帝出面,万千势力开始联合,目标直指西荒古魔绝地“黑暗之门”!
魔神殿那边,同样有了动作,无数强者开始向着西荒的古魔绝地靠近!
血族自以为做的很隐蔽,万万没想到,还未做足充分准备,黑暗之门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
瘟疫之地当中这种三足鼎立的架势,很快,也在外面形成了。
……
当整个天下都被搅动,瘟疫之地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
沈浪,已经被带到了月光林地苦痛之源了。
一座畸形尖塔,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矗立在月光林地。
高耸入云,看不到顶。
无穷的死气和血腥之气从塔上汹涌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让得这月光林地平添一股邪恶而肃杀之气。
这就是血族用来散播瘟疫,控制天灾军团苦痛之源塔了。
苦痛之源,将噩梦和恐惧散播到这个世界。
伴随它出现的,必定是无止境的恐怖和慌乱……
朦朦胧胧中,被锁链锁住,拉扯而来的沈浪,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座倒塌的宫殿,遍地皆是瓦砾,残垣断壁,其上覆盖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虫子,凄凉而又恐怖。
正前方那如山一般的苦痛之源塔,笼罩在一个巨大的结界当中。
但即便是有如此强大的结界笼罩,其内仍然传递出来一个深邃可怕的律动之声。
就好似有这苦痛之源塔是一只远古荒兽的身体,这远古荒兽的心脏,正非常有有规律的在跳动着……
它每跳动一次,就仿佛是用巨锤在人的心头猛砸一下!
也好似有一柄大锤直接轰向了人的灵魂!
修为越是强大的人,感受越是清晰!
沈浪没有抬起头来观望,但是天地之势可以感受到周围往来的所有血族,都对这种可怕的跳动没有任何感觉。
而这一路上看到的,被押解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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