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皇爷爷被天下万国尊称为天可汗来,都要强大上不知道多少。父皇与你母后泰山封禅几次,被授予天皇、天后之威名,如今万国朝拜,盛世正隆,在如此安享太平盛世之际,再次用兵,我大唐、华夏民族之好勇斗狠、野蛮粗鲁之名,怕是就要久传天下,此事儿不妥啊。”李治心里同样有些为难。
按说他李弘刚刚从大食回来,如今的大食,就是连自己的修好国书,都来不及回,李弘要用兵,自然是不可能指的是大食了。
而前几日刚刚因为倭国大来皇女与他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以及皇室血脉的事情,李弘展示出了对待倭国极为强硬的态度,显然要是再用兵,必然是再次直指倭国了。
倭国虽然与大唐时敌时友,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加上大唐水师又时常游弋于此,每年倭国皇室也会进献大量的金银珠宝,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唐如今国富民强,不必刻意为了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而再次用兵。
何况,这些年自李弘出征安西以来,大唐虽号称兵多将广,精兵良将数不胜数,但这断断续续十来年战争下来,怕是民间也会有怠战之意,再继续用兵,怕是就要劳民伤财了。
“父皇所言甚是,儿臣在从大食回长安时,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对于倭国,儿臣以为绝不可给予任何同情、怜悯、宽容之心,既然有机会、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同化他们为我华夏民族、大唐属国的机会,我们就万万不可错过。何况……。”
李弘顿了下,看着李治放下茶杯后,再次给倒上茶水后说道:“民之所以怠战,乃是因兵不勇、将不谋,国不胜。而今我大唐剑指四方,却是可以势如破竹、百战百胜,无论是兵还是民,显然一时之间很难厌战,而且儿臣此番征伐倭国,除了希望发扬我华夏民族的文化外,也希望通过此一战,来试验下我太乙城的新式兵器,而且一旦有了此利器,我大唐将会无敌于天下!”
“那你倒是跟本宫说说,你这所谓的太乙城利器,到底是何物?”武媚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身后竟只跟着白纯,不见裴婉莹等人的踪影。
李弘嘿嘿笑着请武媚坐下,而后悄悄牵了下白纯的小手,两人便在下首与帝后再次坐了下来。
“母后对李旦为您跟父皇提供的车驾可还满意?”李弘并未第一时间回答 ,而是反问武媚道。
单单凭借带有橡胶的轱辘,显然是不能够满足大唐皇帝跟皇后的马车需要的,更加不可能实现,李弘所述的使马车奔跑起来后如履平地一般。
大唐皇帝与皇后的车驾,与上一世各国元首的座驾一样,显然是不可能与民用那般,不管是在用料选材上,还是在打造风格上,往往都会选择上乘的用料。
如此一来,必然是使得马车极为沉重,但又不失灵活机动,八驾、六驾就相当于上一世的大排量发动机一样,随着车驾的自重上升,其内在的核心动力,必然是也要跟着上升。
虽然如今帝撵、凤车不讲究快,不追求速度,但在其他方面,往往要求的就要严苛太多太多了。
所以,简易的弹簧、弓子板在被李弘提示了李旦几次后,已经完全区别于大唐以前产物的减震器,便被安装在了帝撵、凤车之上了。
如此一来,也使得如同房屋一样行走马车,在豪华的同时,完全成了一个舒适的移动宫殿,专门来往于长安到洛阳的马车,如今容下太监、宫女以及皇帝、皇后十数人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而且空间还绰绰有余。
“知道是你的主意,但这苦劳也该是人家李旦的,你身为皇兄,不会连这点儿功绩也要抢吧。”武媚白了李弘一眼,虽然是在跟李弘说,但显然是讲给白纯听的。
如今白纯在东宫之内,就是给李弘生了龙凤胎的太子妃,也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地位,而今与李旦又联合制了这马车,武媚与李治,可以封赏李旦,但白纯这个被李弘弄的身份不上不下的人,就不好封赏了。
无名无份,还要考虑东宫太子妃等人的感受,所以,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里面有白纯的功劳,武媚与李治,都当作是看不见。
顶多是把白纯招到宫里,而后陪着他们两口子一同用膳,或是在宫里小住几日,如此已经是在大唐,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天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