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罢免、任命才是,六诏之地是我们的,但更是大唐皇帝陛下的,我越析诏愿意把诏地交给大唐治理,是因为我相信太子殿下会把我们的子民,变得衣食无忧,就像是土蕃的百姓一样,不用再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越析诏向前一步,对着李弘行礼说道。
为今之计,只要细奴逻坚定立场,自己再添加一把火,把大厅里的事情做实了,等外面的战况一有结果,想必浪穹诏跟施浪诏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原本在大厅内与花孟、猎豹一同服侍李弘的芒种与惊蛰,这个时候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两人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慌之色。
“殿下,大局已控制,按您的吩咐,盛逻炎还有邆赕诏已经生擒,但蒙雟诏已经战死。”惊蛰急促的喘息着说道。
“尸首可能找到?”李弘回过头,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管是多小规模的战斗,只要在厮杀中战死,基本上想要找到完整的尸首,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所以李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在给越析诏跟细奴逻看,是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本意只是镇压,并无伤人之意。
“怕是很难了,虽然是巷战,但两方加起来也近五千人的规模,怕是能够找到的只有一摊肉泥了。”惊蛰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下去吧,把盛逻炎、邆赕诏带上来即可,至于那些谋反的兵士……细奴逻,此事儿就交给你与越析诏来处理了。”李弘叹口气,缓缓走到自己的座位后坐下。
外面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厮杀声已经在减弱,又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厮杀声已经完全停止,只有偶尔从微风中隐隐传来的一些微弱的惨叫声,还在提醒着大厅内的众人,刚刚王宫的外面经历了什么。
“你……你们真杀了蒙雟诏?”浪穹诏刚张口,都被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吓了一跳。
“殿下……我愿意与细奴逻、越析诏一同奉上我们的土地。”施浪诏看了一眼此时茫然望向寂静的大厅外面的浪穹诏一眼,急忙向刚刚坐下的李弘说道。
“晚了。”李弘看了一眼老舍龙,再看了看准备出去的细奴逻跟越析诏,淡淡的说道:“刚才你一直打着如意算盘,厮杀声响起时,你就开始改变你的主意,那时候你心里可是期望着能够冲进大厅的兵士,是盛逻炎率领的六诏兵士吧?所以你才最终决定赌上一把,看看是不是老天爷会站在你那一边。很可惜,你赌输了,我赢了。”
施浪诏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虽然太子殿下未说自己如同墙头草一样,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而且刚才自己确实如李弘所言,并没有把赌注放在初来乍到的大唐兵士身上,而是放在了熟悉太和城一草一木的盛逻炎身上,但结果却是与他期望的相反,盛逻炎的谋反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失败了。
“殿下,请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当忠于我大唐,绝不会再有二心。”施浪诏急急往前两步,却被下首的花孟拦住了去路。
“大唐有的是贤臣良将,不缺你一个,既然站错了队,既然赌输了,就应该有失败者的觉悟才是,就应该有勇气承担自己犯下的后果才对。”
而在大厅的外面,一排排明亮的火把瞬间把大厅外面照耀的灯火通明,顶盔贯甲的大唐兵士散发着肃杀、森冷的气息,甚至还有着丝丝的血腥味儿,若有若无的飘进了大厅内。
稀疏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从两排肃杀、森冷的队列中间响起,盛逻炎与邆赕诏二人,在林士翎跟权毅的押送下,在明亮火把的照耀下,匆匆被押送进了大厅内。
盛逻炎脸上沾满了鲜血,头发乱糟糟的,一身甲胄也早已经被权毅卸掉,如今就穿着带着鲜血的里衣,脸上写满了不甘跟愤怒,望着同样站在门口的细奴逻。
邆赕诏则是神情萎靡,脸上还带着一条淡淡的血痕,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颓败。
一只胳膊已经吊在了胸前,另外一边的肩胛骨处,还带着一支折断的箭矢,身上的甲胄同样被卸掉,被权毅推进大厅内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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