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健壮,肤色较黑,一脸质朴无华,与挂在凌烟阁内的张亮比起来,倒是顺眼了很多。
“张兄放心吧,三日之后孤山见。我倒是想看看,刚才那位杨季康有什么手段,到时候不妨带着沈兄一同过来,我们也好畅快痛饮一番,告辞。”李弘说完后,便不再给张翌说话的机会,带着白纯跟芒种、猎豹,匆匆走下了楼梯。
沈君谅对厅内的其他客人赔礼道歉、安抚一番后,再次来到张翌跟前时,只见李弘等人已经消失,只有张翌呆呆的望着空无人影的楼梯口发呆。
“哎哎哎,你是不是傻啊,你自己的情况你不知道吗?”沈君谅把张翌再次拉到刚才的茶座前坐下,没好气的埋怨道:“杨季康可是唯一能够举荐你入仕途的人,你今日已经是把他得罪了,你还要帮刚才那个勋贵子弟逃脱,这样一来,你的仕途岂不是就彻底完蛋了?”
张翌回过神,看着替他着急的好友,笑了下说道:“杨季康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飞扬跋扈、嚣张狂妄,不见得会真心举荐我的。就算是他请求他父亲,举荐我入仕途,你觉得朝廷会答应吗?何况,我又不是文官的料,只能从军,以我祖父的……你觉得朝廷会重用我,或者录用我吗?”
“但也得试上一试啊,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强啊,你今日如此,岂不是把自己唯一的一个机会都断送了?吏部侍郎啊,吏部是什么?六部之首,掌管天下百官的地方啊,这样的好机会,你都忍心放弃?”沈君谅恨铁不成钢,刚喝了一口茶水,又飞快的吐到了脚下的痰盂里,光顾着着急了,望了茶水太烫了。
“那又如何?祖父与家父虽然早已被平反,而我也继承了他们的爵位,成了大唐勋贵开国侯,但……想来朝廷对我的恩赐也就这样了。有祖父、父亲之前车之鉴,朝廷如今用人本身就很谨慎,想要让朝廷用一个谋反逆臣之后,这是何其难啊。”张翌神情落寞,说不出的萧瑟,望着窗外李弘的身形,在那家玉石店铺门口,晃悠了一圈后,才施施然离去。
“那你打算怎么送他离开,真是怕了你了,这种得罪杨季康的事儿,我看啊,整个杭州城,也就你张侯爷敢这么做!”沈君谅摇头叹息,吹着茶水无奈道。
“人家没打算离开啊,还约定了三日之后,让我跟你一同前往孤山,看看杨季康……。”
“什么?他没打算离开?还要跟杨季康较量不成?他疯了吗?不对,你等等,我想想啊……。”沈君谅听到张翌的话后,惊讶的差点儿叫出声来。
手指在半空颤抖着,头低向桌面,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告诉了他杨季康的家世背景,也告诉他你的家世背景,而且你还答应了帮他离开杭州城,但他拒绝了,这说明了什么?你猜,你猜这说明了什么?”
“还能说明什么,不是那位李公子年少气盛,就是有所依仗呗。”张翌看着沈君谅着急忙慌的态度,淡淡的说道。
“对啊,那你觉得哪一种更贴近真相一些?他乃勋贵之后这是肯定的,知道了杨季康的家世背景后,只身在初来乍到的杭州,还敢叫板杨季康,年少气盛多些呢,还是背后有所依仗呢?我怎么感觉是年轻气盛多一些呢。”沈君谅皱眉,有些担忧的说道。
“如果是你,你也会向他那样做的,这叫男人的担当,也叫年少气盛,不考虑后果!何况身边还跟着那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小娘子,换做是其他男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在美人面前弱了气势,自然是留下来,最起码也要像身边的美人证明,自己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但……。”
“对,张兄所言极是,何况今日冲突,本就是因那位美若天仙的仙子引起,所以那李白,自然是不愿意在那位小姐面前丢了男人的气概,所以这一趟孤山,自然是非去不成了,而且还叫上你我,也算是他聪明,知道不敌时,还有自己跟你为他提供帮助,也算是一石二鸟啊,好厉害的城府。”沈君谅分析的头头是道。
而被他打断话的张翌,无语的看着沈君谅,无奈道:“我是想说,他可能是有所依仗更多一些,人家对你我,不过是礼貌的邀请,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我接下来的。观这位公子的不凡气度,定然是不怕那杨季康,并非是年少气盛使然。”
“怎么可能?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能有什么倚仗?论家世背景,难道还能比杨季康更厉害?”沈君谅认准了李弘是年少气盛,所以才答应了杨季康的邀请!
何况,那李白,身上带着一股无形的凌厉气势,一看就是军伍之人,名将之后,虽如今府兵地位相比前些年有所提升。
但在朝堂之上,武将相比起文臣,还是不如先帝立国之时,那般地位显赫的,显然,这李白,是不可能斗得过杨季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