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因为自己的姿色以及才学,自己只是在花坊之间舞文弄墨,碰见学问高深的文人雅士、或者是豪门显贵时,才会让自己出去镇压场面,平时自己总是读书写字、画画抚琴,对于男女之事,说白了根本就不懂。
不过也会偶尔从花坊那些姐妹的言谈中,听到一些不太懂的话语,但每次看她们眉目含俏、舞弄春风,陶醉般的说着一些男女之事儿时,自己却是一直无法理解她们言谈之中,对于情事的那般魅惑。
李弘的脚步声缓缓走进来,坐在床头看着颜令宾精致美丽的容颜,长长睫毛随着紧闭的眼睛轻微颤抖着,如玉的脸颊悄悄攀上了一丝丝的红晕,额头同样有些红,鼻息急促混乱,樱桃小嘴紧紧闭着,却不知不觉的像那长长的睫毛一样,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伸手抚摸着那白皙精美的脸颊,李弘能够感受到,被窝里的娇躯随着自己的手抚摸着那脸颊,正在一阵阵的颤抖。
手指温柔的在精美绝伦的脸上摩挲,而后指尖轻轻滑过颜令宾修长白皙的玉颈,在肩胛处的锁骨处停了下来,手指来回摸索着那细嫩的锁骨处,触手之处一片柔然细腻,显然被子下面,是一副绝美曼妙的裸体。
感受着指尖隐隐约约传来的一阵颤抖,李弘收回手,轻轻的在颜令宾脸上拍了一下,轻声说道:“起来陪我坐一会儿,我在楼下书房等你。”
颜令宾紧闭着双眼,听到太子的声音后,差点儿晕厥过去,待听明白让她起来在书房陪他坐一会儿时,躲在被窝里玉体颤抖的颜令宾,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只感觉身边一轻,显然是太子起身已经离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灯火通明、辉煌豪奢的卧室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看了看身边小雪给准备的睡衣,颜令宾环顾四周,见无人后,才伸出一只粉嫩的莲藕般的玉璧,把睡衣拉过来,在被窝里穿在了身上。
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的颜令宾,看见小雪的身形刚刚匆匆走进太子的书房,站在外面愣了一下后,最终还是迈起莲步,款款向太子的书房走去。
刚一进去,就看见太子微笑的看着她,含笑说道:“现在那边坐一会儿,一会儿夏至会送一些点心过来。”
“是是,殿下。”颜令宾还是有些颤抖,紧张的回道。
听到颜令宾语气里的紧张,原本背对她的小雪突然扭过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微笑中有安慰,也有一丝丝今日里那调戏的成分。
面对小雪的微笑,颜令宾也同样报以微笑,不知不觉间,紧张的心情便变的开始有些安宁了。
“爷,这是刚刚送来的,您过目。”小雪扭过头,看向李弘,刚才面对颜令宾时的调皮跟温柔消失不见,语气中反而透露着一股谨慎跟严肃。
“杀死藏匿的官妓?”李弘看着信笺上的标记,赫然是精卫急送。
“在哪里杀死的?卢照邻可知晓?人现在在何处?是否被关押?”李弘一连串的问句,小雪脸上倒是没有紧张神色,颜令宾却是听到这些话,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官妓她可是知晓的,不同于她们这些民间花魁跟民间妓 女,她们是只供于大唐官员狎 玩,只存于教坊司,其境遇也是各有不同。
其中有既有被官员争相恩宠、争风吃醋而打得不可开交的,自然也有从这一个官员手里被送入另一个官员手里的,有些官妓被官员恩宠,一辈子养在府里,甚至生下了孩子,其日后的地位也得到了一丝的改变,但这些都是极其少数。
更多的则是悲惨的在官员之间被流传、狎 玩,最后不知道流落哪家,而后再回到教坊司,风韵不在、苍老凄凉的混吃等死,其后半生的命运,比起民间妓 女来,甚至是更是悲惨一些。
“在涿县杀人,在涿县被押,卢照邻此时应该已经赶过去了。”小雪静静的说道。
李弘想了想,最后把信笺还给了小雪,顿了下说道:“派人即可送给李贤,就说是我的意思,留还是不留,不留便关押论罪,留,我给他一个人情,把人还给他。”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小雪点了点头,拿起信笺再次封好,匆匆走出了书房,留下了颜令宾跟李弘两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却是若有所思。
“你有见过沛王府的王勃吗?其人如何?”李弘起身,走到沙发前,看着穿着一身雪白丝绸睡衣,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衬托的如雪一样白皙无暇的颜令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