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几脚。
但看了看旁边几个副将,霎那间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谁知道如果万一城破或者投降后,这些人为了向大唐的将领表忠,会不会告自己一个污蔑上国旨意的罪名。
但身为守将的他,把这劝降的布条拿在手里也不是,扔了的话更不合适,一下子像是烫手山芋般,搁在手里来回的掂量、抖动着。
“怎么办?降还是不降?”刚才一直主张放弃抵抗的副将,迫不及待的问道。
“降什么降?你就那么惦记你那婆娘!”主张拒敌的副将,没好脸色的说道,但此刻,他心中原本坚定的主张已经动摇了。
“我刚娶过门没几天,还没热乎够呢,老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甘心啊!谁知道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大唐乃是我高句丽的上国,要不是我们去招惹人家,人家会一怒之下打到这里?如果没有这战争,老子可就是在家里享受温柔乡呢。”主张投降的副将,满脸怨言的看着主张拒敌的副将反驳道。
“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现在就是不确定大唐有多少军队,要是只有这些军队,不妨大开城门放他们进来,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守将拿着布条,皱着眉头说道。
“那万一有呢?”
“有的话就投降,不再反抗就是了。”守将有些吞吐的道:“可是……。”
“可是什么?”两大副将异口同声的心里一紧,急促催问道。
“如果一进城,他们就看押住了我们,我们怎么能在他们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偷偷反击他们呢?”守将一边琢磨,一边望着旁边的几个亲兵。
守将的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换上身旁亲兵的衣服,然后让亲兵来装作自己,毕竟,身为自己的亲兵,平时仗着自己的名头,在辱夷城就已经吆五喝六习惯了,如今装扮起自己来,比那些普通的兵士跟武将要像多了。
但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他需要一个人帮他说出来,因为如果万一被上国的将领发现,或者是上国大军进入辱夷城准备登记造册,自己被发现时,也好有个托词才行。
所以,现在需要一个“拿主意”的人来让自己恍然大悟,如此一来,不管是在城内战还是降,最起码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咱们换上亲兵的服装,让亲兵来扮作我们,如果上国就城下那点儿人,咱们就趁其不备,拿下他们?如果上国大军也在身后埋伏,我们就直接投降?”主张拒敌的副将问道。
“唉……新罗、百济对我们虎视眈眈,如今我们辱夷城只有不到五万人,其他人都去那两国的边境线,我们这些人想要跟上国对抗是难上加难啊。而且上国的军队能够如此之快的兵临城下,怕是那安市、木底、苏岩,还有那南苏,是早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不然的话,上国的军队来的也太快了吧?这说不通啊。”守将愁眉苦脸的看着主张拒敌的副将,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自己就是此意。
但不管三人中的哪一个,都在不知不觉的开始把嘴里的大唐二字,从单一的大唐变成了上国、大唐两字在嘴里转换。
“大人,我看您此计甚妙,我们不如就让亲兵扮作我们,如果有机会,我们就拿下上国的几千人马,然后立刻撤离回王城,凭借歼灭这上国的三千兵马,我们还能在王上跟前立下一大功呢,说不准以后就飞黄腾达,加官晋爵了。如果上国身后还有大军,我们也可以保全住性命啊,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妙策啊。”一直主张投降的副将,此刻早就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了。
只要不打仗,怎么都好说,最好是连投降都不要投降,直接偷偷的弃城而逃,跑回王城就好了,自己就可以半路上溜之大吉,回家里陪自己的婆娘了。
这刚刚娶进门还不足三天,还没有热乎够呢,就被派遣过来守城了,弄的自己每天一到晚上,只要一想起自己那婆娘的身子骨,心里就跟百爪挠心似的痒痒,恨不得插翅飞回去,跟婆娘热乎完了再回来。
守将听到副将的话,神色之间明显一松,蹲着身子抬头看向另一位副将,装模作样的说道:“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我们现在跟亲兵换衣服,然后打开城门,迎接上国将领大人。”
“大人,这不是您的意思马?”
“啊,是你刚才说的吧?”
“对对对,是他说的。”主张投降的副将,看到守将望过来,急忙指着那死对头,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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