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就曾经在发病的时候,把历史上的李弘叫到身边嘱托过,言语之间,大有禅位之意,如今这一历史情节,不会就是自己处在的当下吧?
但此刻好像情节不对!父皇只是让自己监国,而并没有提及历史上的禅位一事儿!难道自己被史书骗了?不可能吧?
“过得几日,等父皇身体好些了,再下召颁布,任命你为尚书省尚书令,征战安西一事,立下如此之功劳,足以让你与先帝媲美了,也该让你享有与先帝一样的荣耀才是,父皇不是小气之人,该是你的,朕都不会少给你的。”李治咳嗽了两声,说这话的时候,本来还稍显暗淡的眼神变得明亮如星辰,闪烁着睿智与沉稳。
“还有,那个裴婉莹可是裴行俭的女儿,你那点儿小心思收敛着一些来,别把人家逼急了,要懂得循序渐进,知道吗?”武媚接过李治的话茬说道,只是语气相比起李治来,对李弘显得要有威胁的多。
武媚的话语先不管李弘听着受用不受用,最起码李治听的是神情舒适、极为满意、极为受用。
李弘听的是直摇头,这两口子有意思啊:一个给予“事业”上的金玉良言,一个给予“爱情”上的谆谆教诲。
“是,儿臣知道了,谨尊父皇与母后之命。”李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回东宫早些歇着吧,明日你替朕上早朝吧。”李治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此刻如果换做李贤或者李哲,就算是有话想说,也得使劲憋回肚子里,只能等哪天父皇身体好了,然后再禀奏。
但有一个“不孝之人”可就没有那个觉悟了,二皮脸的人丝毫不知这是他龙爹向他下逐客令了,而是毫无所觉的说道:“明天就开始啊?哦…哦……好吧。”
看着他龙妈手里神出鬼没的鸡毛掸子,李弘赶紧改口,不过死性依然不改,随时随地的作妖道:“那父皇,您赐儿臣一个令牌吧,不然明天上早朝的时候,儿臣进殿还得让那帮人检验鱼符等乱七八糟的,您给儿臣来个令牌或者手令啥的都行,就是只要让儿臣能够不看他们的脸色进来就行……。”
嗖一声,不等气的胸膛起伏的李治骂他,武媚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再次发威了:“这宫里你什么时候不是想进就进?你什么时候被人查验过?不就是今天才查验你了?这还不是因为你从外地赶回长安,要是你一直在长安,在东宫,谁敢查验你?让你监国,你还来劲了,提这个要求提那个要求的,李弘,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成心作死呢?陛下别拦我,忍了他这么久了,从安西回来到现在,除了蓝田一事算是干了点儿正经事儿,你说你李弘还干过什么正经事儿?”
李弘被从美人榻上起身的武媚追的无处可逃,差一点儿就要穿着鞋跳上武媚的凤床了,不过好在他还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只能是围着美人榻跟武媚打游击战。
浑身上下生生的挨了好几记鸡毛掸子后,武媚是追李弘追的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握着李治的手。好吧,是李治拉着武媚的手,防止她再去揍小兔崽子,万一再揍狠点儿,明日早朝就随了某人的意了。
“赶紧滚,看见你就烦。”武媚手里的鸡毛掸子还要往美人榻后面的李弘身上招呼,不过某人已经抱起宫女挡在了身前,下巴放在宫女的肩膀上,看着武媚做求饶状。
“父皇,您还是赶紧好起来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嗯……我想想啊,还有一件事儿差点儿给忘了,对了,我差白纯去找了几个岭南道的厨子,不日恐怕就会到了,到了之后我先在东宫测试下,然后您就再让花吉把把关,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放在御膳房好了。”李弘仰着头,说起正事时也是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
“你找厨子作甚?御膳房的厨子哪个又招惹你了?”武媚时刻准备第二波攻击。
李弘无奈的叹口气,龙妈就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想象的真善美一点儿吗?
无奈的说道:“岭南菜较为注重养生,而且重要的是,他们的菜以清淡新鲜为特色,能够为父皇减轻一些病痛,尤其是汤……。”
“不要放香菜和葱花,谢谢。”武媚听到汤后,扑哧笑出了声,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李弘的歪论。
而后在李弘的目瞪口呆下,武媚趴在李治的胸膛,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惹得李治也跟着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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