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弘看武媚认真起来了,于是暂时放弃谈判前往南方的打算,还是先把母后心里的警惕安抚到最低再说。
何况那鸡毛掸子拿在母后手里,不时的被她挥舞两下,那风声呼呼的,看着都有点害怕。
“这……儿臣不打诳语,如果真要作出好的绒布,恐怕还需要小一年的时间才行,任何事物的进步发展,它都有一个漫长而又需要积淀的过程,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李弘沉吟了下,看着手里的泰迪熊玩具,确实是有点儿劣质。
“不行,三个月必须做出来,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季了,你父皇龙体怕冷,你必须尽快赶制出来。”武媚冷冷的说道。
拿陛下压制他,这样可以让自己站在制高点,无论你李弘怎么翻腾,这两座大山,任你闪转腾挪,都无法逾越的。
虽然说李治怕冷,但棉花做出来的衣服,加上这大明宫在修建时,被李弘加入的大量铜管取暖设施,已经足够让这皇宫里在冬季,每一个宫殿都是四季如春的感觉了。
“九个月吧母后。”
“不行,四个月。”
“八个月?”
“五个月。”
“七个月?”
“李弘你是跟我这儿没事找事儿是吧,是不是真以为你刚回来,我就舍不得揍你?”武媚手里的鸡毛掸子虎虎生风,李弘在蓬莱殿开始上蹿下跳。
太平公主李令月跟李旦两人为武媚加油叫好,尤其是李令月的声音为最大!
“六个月母后,真的不能再少了,哎哟……您轻点儿打,儿臣肩膀上还有伤……。”李弘蹲坐在一把椅子上,武媚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好打了,上蹿下跳的太快了,身形太矫捷了,跟个猴儿似的。
“行,就半个月,做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不准去什么南方!”武媚气呼呼的坐下,李弘急忙乖巧谄媚的把茶水,适时的送到了武媚手里。
“母后,儿臣没有骗您,这六个月已经是最短的时间了,您也知道,这几年我不在长安,那太乙城被塞进去多少人?哪一个说起来不是大唐国子监、弘文馆的高才?可到了太乙城之后呢?”李弘开始大倒苦水,这段时间以来,白纯把太乙城存在的一些问题,统统给他说了个遍,改革已经是势在必行。
“您说说他们,哪一个干成过一样事儿?仗着比我崇文馆学子地位高一截,在那里心高气傲的指手画脚,可到头来,他们做成什么了?到最后还不是得靠太乙城原来的那些人?虽然那些人目不识丁,甚至连……说句不好听的,大逆不道的话,他们连这江山谁家在座都不知道,甚至连父皇、母后的名讳都不知道,但他们却是祖祖辈辈的都在做这一行,也只有他们,才是我大唐这些新生事物的功臣,如今被弘文馆、国子监,还有那个叫颜什么的?据说是颜师古的侄子还是什么?天天给人家摆脸子,说些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是这样吗?”李弘是铁了心了,因为只有他知道,母后对天下士人的看重,远超过父皇。
而自己想要改革太乙城,就得得到母后的支持,这……恐怕也是白纯当初把太乙城交给母后,而被自己误解的目的吧?
就是让母后亲眼目睹到,辛辛苦苦建成才不到十年的太乙城,不能让这些读书人给弄垮了。
不然的话,到时候可不是重新再建一座城那么简单了,而是要花废比当初建太乙城十倍的精力跟金钱,恐怕都不一定能够达到太乙城前五年的水准!
武媚听着李弘说的这么耸人听闻,不由的皱起眉头,旋即又舒展开来,淡淡说道:“文人士子乃是大唐立国之根本,不可动摇。土农工商乃至其他各个行业,乃是我大唐社稷之根本。两者相比较,孰轻孰重,你李弘不懂?你这大唐的太子殿下,虽说是西征西域四年,但这几年就没有学到一点儿治国安邦术?”
“母后您的意思是……难道我李弘还不能管这太乙城了?就得任由他们如此胡闹下去?”李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是说母后很看重天下士子吗?怎么听这刚才的话,跟史书上记载的不一样呢?
(ps:有事儿回来晚了,第二章可能会晚,大家就别等了,明天不都还得上班、上学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