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地跟着,生怕一个瞬间孩子就没了。
孩子抱到了外婆跟前,外婆看了看,慈祥地笑:“真可爱。”
视线又移向聋哑保姆,“哪里人呢?多大年纪了?”
聋哑人听不见,说给梁川听得。
“香港的吧,年纪我也不知道。”
“三十几有吗?”
“回头,我问问我朋友。”
梁川没有乱答,保姆的年纪是真心不知。
原本外婆还想问,家里亲人还有谁,因为梁川的一问三不知,外婆没问了。
梁川把孩子递给聋哑保姆,她抱着孩子就跑回了休息室,身后就像是有猎犬在追逐。
从梁川工作室出来,林满月就在思考,要不要把有些事告诉给外婆。
只要用心用力查,应该查得到的吧。
现在外婆应该也没心思关心别的事情了,只关心奶奶下葬的具体时间。
还是不说了,别给外婆增添烦恼。
可能是梁川跟项以轮提了,晚上的时候,项以轮就赶回来拜访盛家了。
风尘仆仆的,行李箱上的托运纸都没有扯掉,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里面不是装得衣物,而是给盛家人带来的礼物,外婆那一份最珍贵。
外婆脸上虽然在笑,可懂点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笑得很客套。
项以轮一想到轮椅上每天哭泣的老头子,就火大。
老头子留下的烂摊子,现在却要他来收拾,不被待见还不是项家自找的。
“听满月说,你在香港发展?”
“目前是在香港,家里那边是我母亲在管着。”他没说他想来这里发展,都被盛韩轩把路给堵死了。
不似蒋春女士聊得那些家常话,外婆温柔话语,都是提到的工作事业。
聊得,林满月都接不了话茬,宋姿更是听不懂。
项以轮没坐一会儿,就提出来要走。
给了林满月一个眼神,必须要送一送他,他有话要说。
假装没有看到项以轮的小动作,外婆去逗盛宝贝去了。
林满月斜了项以轮好几眼,架子端得真大,走人就走人,还要护送啊!
不是很情愿的,跟着项以轮一起出来。
行李箱的轮子,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项以轮说:“你外婆,她不喜欢我。”
“我长了眼睛我看得出来。”林满月翻了个白眼,说这些废话干嘛?
奶奶对有些事不追究,不代表外婆也不追究。
项家把她关那么久,外婆即便查不到项家具体对她做了什么,也时会查到项家的底细的。
“你外婆,她头发白了,人还很精神,跟她说话都不敢耍心眼。我跟梁川都这么认为。”
“再说这些废话,我就进去了。”
林满月站定,她不是跟项以轮出来散步的。
一点耐心都没,做舅舅的真的深感鸭梨山大。
项以轮也站定,手拄着行李箱的托杆,“梁川跟我说,你外婆对保姆好奇?”
“是有一点,你有话就说,别挤牙膏问一句答一句。”
“那个保姆,我查过她,她本来有一个姐姐,姐姐在二十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项以轮停顿了一下,”两姐妹且都是聋哑人,且都是偷渡去得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