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桂圆忙不迭地去吩咐小厮套马车。
她跟在琴琬身边,自然知道这几日琴琬紧张得晚上都睡不好,现在有了那边的消息,依着琴琬的性子,是要好好出去转转。
琴琬没带荔枝,她只准备到布庄晃一圈,看看有没有适合做春衣的布料,不用带那么多人,荔枝就留下来收拾院子,最近天气转暖,该规整的都要重新规整一番。
琴琬带着桂圆坐着马车到了布庄,很快就选好了两匹料子,让桂圆守在店里等着拿货,自己到了后面的净房。
起初桂圆没有在意,可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没看到琴琬的影子,她顿时察觉到不对了。
气势汹汹地冲到后面,哪有琴琬的影子?
顺手抓了个小工,问道:“我家小姐呢?”
小工战战兢兢,抖了半天才说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桂圆危险地紧眼。
好歹也是县主府出来的丫鬟,又是琴琬身边的大丫鬟,气势一出来,颇能唬住一些人。
知道出了大事,桂圆红着一双眼回到了县主府,到了白芷水的院子里。
“把小姐弄丢了?”白芷水大怒,对跪在地上的桂圆说道,“你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连人都会弄丢了!”
桂圆比谁都着急,琴琬是在她身边丢的,若是能平安回来还好,若是……
不敢深想,桂圆大气也不敢出。 “娘。”
“你来做什么?”白芷水不满地看着杵着拐杖的琴睿焯,“你自己都伤着呢,回去养着。”
儿子受伤,女儿失踪,白芷水异常烦躁。
琴睿焯没有听白芷水的话,而是对跪在地上的桂圆问道:“小姐失踪的时候,你可曾听到什么异动?”
见桂圆摇头,琴睿焯又问道:“当时布庄还有什么人?”
桂圆仔细想了想,又肯定地摇头。
琴睿焯沉吟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娇娇应该是自己走的了。”
“自己走?为什么?”白芷水反问。
桂圆心里一惊,“对了,小姐今儿收到了一封信。”
“信?什么信?”白芷水追问。
桂圆语速飞快地说道:“萧大人的信鸽来了,给小姐捎了封信。”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琴睿焯皱眉。
桂圆也知道坏事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今儿一早的事,那信鸽是之前萧大人与小姐通信用的信鸽,信上的内容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听小姐说,是萧大人递的消息,说是他们的情况很稳定,然后,小姐就说终于松了口气,要出去转转,到布庄选两匹布。到了布庄,小姐选好了布料,叫奴婢等着,她到后面的净房去,然后……”
“小姐说要去净房,你就让她一个人去了?”白芷水愤怒地问道。
桂圆嗫嚅着,不敢说话。
“娘,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先找到娇娇。”琴睿焯说道。
“你都说娇娇是自己走的了,到哪里去找?”白芷水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封信呢?”尽管没抱任何希望,琴睿焯还是问道。
“被、被小姐烧了。”桂圆埋头。
“先不管这些,让人在盛京找找。”希望娇娇还没出城。
把府里的人都安排出去找人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人异常低调。只不过琴睿焯并不知道,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琴琬出城了。
琴琬是搭顺风车出城的,为了不被人发现,琴琬用了县主的权利,叮嘱守城门的官兵,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准透露她的行踪。
因为是非常时期,城门看守严格,就是普通的百姓也要反复审查。
琴琬出了城门,在离盛京最近的小镇上下了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一处村子。
仔细回忆着书信上描述的路径,琴琬找到了一处不显眼的茅草屋。
“你还真来了。”仿佛有感应似的,琴琬才刚一靠近院子,房门就被打开了,一农妇模样的女人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请,戏谑地琴琬。
“人呢?”琴琬直接问道。
拉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安平县主,我们刚一见面,还没好好叙旧呢,你一上来就找本公主要人,未免也太直接了。”
拉珍的自称变了,也意味着她的身份也变了,至少,在她看来是变了。
琴琬进了院子,直直地站在拉珍面前,“我们直接有什么好说的?你给我人,我让你离开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