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是逊色太少,若是出战,大漠必然重创,然后整个大漠都会怪罪于一个吃饱了撑的得罪大周的罪人。”
若兰笑了:“若是,大漠王子这下恐怕是要千夫所指?看来这王子之位难保啊。”
“岂止啊,千夫所指,可不是那么轻易承受的,功败垂成,有时候成功和失败一步之遥,最后的处境却是天差地别,失去一切,遗臭万年,大漠上至君臣,下至百姓,以后遭受的每一个苦难都要将他拖出来骂一顿,这样的待遇,可不是死了那么简单的了。”
死了都不得安宁。
香梨随即问道:“楚子轩呢?”
若兰顿了顿,才道:“祁阳国那边,比之大漠的情况要复杂一些了,他虽然是小国,但是却是西夏的附属国,要对付它,恐怕,也绕不开西夏那个坎儿,只是不知道西夏那边,是什么态度了。”
西夏?
香梨想起聂麟傲,她跟那个男人接触不多,自然也很难想象他如今到底会怎么抉择,护着?为了一个小国,得罪大周?
不护着?
似乎不护着才是理所当然的,可她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管。
从婉儿的只言片语中,香梨浅薄的了解过这个男人,从少年开始十年深爱着的女人,轻易放弃了吗?
香梨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似乎不论结局如何,婉儿都躲不开那些苦难,都是上位者之间的较量,都是国与国之间的羁绊,可最终夹在里面深受其害的,却是那样一个向往平淡的女孩。
——
“国主呢?回来了没有?”婉儿着急的问着。
“奴婢不知,国主自从前几日进宫去了一趟,便再无音信,恐怕,恐怕······”
恐怕凶多吉少。
只是这话,下人却不敢说。
婉儿瘫坐到了椅子里,小脸一片惨白,他进宫拿李香梨要挟郭寒,还意图联合大漠王子霸占大周江山,如今落在龙君钰的手上,又怎么会轻易让他好过?
婉儿惨笑一声,果然是她太天真,怎么能够轻易信了他的话,她以为他还是从前的子轩哥哥,从来不对她说谎,他们亲如兄妹,形影不离,事事坦诚相待,她曾自以为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可如今,才发现自己似乎才是最不了解他的。
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对着自己说:“我已经收手了,这次咱们回了祁阳国,我就一心振兴国力,不再奢想其他。”
她不该信的,他早已经被狼子野心蒙蔽了双眼,连大漠都可以去选择联手,还将自己卖给大漠。
“呵!”婉儿此时都不知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现在的感受,这似乎,就是跌倒谷底的绝望了吧。
大周这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楚子轩,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祁阳国?一年前才刚刚经受了西夏侵犯的祁阳国,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什么样的暴风雨?
丫鬟“噗通”一声跪在了婉儿的跟前:“公主,您去求求摄政王吧,国主万一出事,那可如何是好?已经三天没消息了,再这样下去,祁阳国不能没有国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