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战士大部分被当场残杀,剩下的一部分则被俘虏囚禁在部落监牢中。
巴基斯站在囚禁俘虏的牢笼外,这些被沙人严加看管的俘虏虚弱的躺在地面上,所有人挤成一团,骨瘦如柴,没有一个人不是嘴唇干裂头发枯黄。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药剂或是虐待,只是暴晒和缺水已经足以让这些曾经强大无匹的战士比爬虫更虚弱。
“还没有想好吗?”
巴基斯握着酒瓶咕嘟咕嘟的连喝几口,因为喝的猛,香浓的酒液顺着他浓密的大胡子向下流淌,一滴两滴,落在地面上迅速蒸发。
这一幕比任何酷刑都让俘虏们痛苦。
不自觉的吞咽唾沫,干渴的嘴唇蠕动,舌头已经无法润湿嘴唇。
星盟联军的战士自从被抓住成为俘虏便一直被关在这个露天大笼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奇怪材质制成的东西,普通攻击根本无法攻破。
大部分时间就这么衣不蔽体的暴晒,一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有人被晒死。
过了没多久开始了另一种折磨,在他们濒死的边缘施以援手,就这么吊着他们的命,让他们被动苟延残喘。
俘虏战士已经连瞪巴基斯这些人的精力都没有了。
一开始他们还曾经寄希望于说服那些沙人土著,揭露卫兰帝国这些家伙的真面目,可惜都已失败告终了。
“何必呢,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在战场多次交锋,我欣赏你所以愿意给你和你的属下活命的机会,自愿加入我们难道不好吗?”
一片死寂的沉默。
巴基斯不以为意的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完全可以直接给你们下药,服用了药剂,你们只能乖乖听话,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尊重你,尊重你身为一个军人的骨气和血性,可是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的苦心呢,不愿意给与我同样的尊重呢,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非常可笑吗?”
这仿佛吃屎一般的逻辑让人无言以对。
原本就有气无力的俘虏战士们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耷拉着脑袋任由对方说个不停。
想死,每一天都想死,能够死的时候带上卫兰帝国的疯子们更好。
“你们想不想知道哪些被晒死渴死的战友被送去了哪儿?”巴基斯坦忽然开口说出的话让一群了无声息的俘虏战士睁开眼。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你们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这颗星球物资匮乏,缺少水源,缺少粮食。”
说到这儿,大胡子忽然站起来抑制不住的笑了笑,“你们以前念书的时候应该也学过,许多荒野星球未开化的土著都有食人文化.....”
不需要多说什么,单单只是这么简单几句已经足够让牢笼里剩下的人生出愤怒,恐惧,憎恶。
这给荒野星球上的无聊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只是以巴基斯为首的帝国军团军官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墨夜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墨夜和罗海峰以神使的身份被护送进入部落时,最惊讶的莫过于巴基斯等人。
巴基斯等人的第一反应是出逃的俘虏伪装成神使想要反杀,手段很聪明但是肯定不可能成功。
可是当他们看见所谓神使的时候所有人僵直在原地,只希望眼前出现的人是错觉,是幻觉,是假象。
“墨...墨夜...”
巴基斯出口的称呼让沙人将军大喜,看来是没错了“原来两位神使大人认识,这真是太好了。”
卫兰帝国军团所有幸存者此刻的心情好比世界末日,好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墨夜这会儿入戏了很配合的问道“遵照真神的旨意在它的指引之下找到你们。”
巴基斯眼神犹疑,心思电转。
墨夜看着他们语气淡淡,“不要妄图逃跑,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可能只是装腔作势,可墨夜这么说,一个空间圣者这么说谁也不会怀疑真实性。
这不是威胁,这是告知。
这时候沙人也意识到情境不对。
巴基斯看向沙人“还愣着干什么,这些人是异端,叛神的罪人为什么不动手?”
借助沙人部落可能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机会,就算是空间圣者,在近距离战斗的时候也可能因为体力不支而出现漏洞。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在短时间内能想到最合适的计划,可计划想的再好不能成功执行也没用。
“你真的确定他们是真神的使者?”
罗海峰一句反问让沙人部落将军犹豫不决,对啊,到底谁是真的真神使者呢?
他的内心当然还是更倾向于巴基斯。
可这种倾向在很快就彻底转变了方向。
墨夜的精神力感应已经发现星盟联军幸存者,原本强大的战士此时衣不蔽体几乎被晒成人干。
一滴,两滴,水珠从天而降。
这在旱季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墨夜看着沙人将军“真神的使者可以降雨。”
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细碎雨滴成了瓢泼大雨,墨夜指哪儿,哪儿降水。
沙人部落可以说是非常现实有雨便是神的典范,立刻转头了墨夜这边。
“做什么不好,你要装神使。”
不是没有尝试逃跑,巴基斯在狂奔一阵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之后本意是打算自杀,可是被及时阻止。
卫兰帝国军团的残余军团与星盟联军的身份互调。
联军战士们在看见墨夜那一刻眼眶微红,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酸被大雨冲刷掩埋与眼泪一起流走。
墨夜将巴基斯交给这些人,精神力在部落中心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没有罗羽宁和11的踪迹。
罗海峰在看见战俘牢笼里一群人的惨状后一来为自家妹子不在其中而庆幸,一边又担忧罗羽宁的现状会不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