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现在可能还在监狱中呆着喽。
我知道,我在他的心里一直还是他的兄弟,虽然我们十几年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是,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不论在任何时候,我们都是可以换命的兄弟。
今天,一切的心结都解开了,他却让老子一个人留下来独自悲伤,还让我欠你一条性命!
**的,这个家伙也真够狠的,憋了十几年就是为了找到像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来算计我。
好,算他狠,谁叫我们是兄弟呢,谁叫他比我小呢,我让他还不成吗!
老子替他去报仇,看来我们三个人之中从一开始,老天爷就给我分好工了。
今天看来,我活着就是专门是为他们报仇的,那好,我就认了,我一定会用杨山的命来给他祭祀!”
凌云看着傲剑的眼睛木然的看着前方,嘴里还在不停的捣鼓着,他不忍打断他,再次为他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这片烟雾缭绕之中,凌云看着沧桑的傲剑,他能感受出在傲剑心里的那份痛苦。
这是一个太重感情的男人,他的心里所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凌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油门深深的踩到了底,这辆别克商务车以最愤怒的姿势向天水娱乐中心奔驰而去。
……
此刻,杨山带着栀子已经冲出了警方的包围圈,在任天行精心的安排下,用顶包的方式使杨山成功的脱离了警方的追踪。
杨山在脱离警方的追踪后,仰天狂笑起来,然后,咬着牙说道:“红狼,你是怎么也赢不了我的,栀子不是还回到我的身边了吗,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和我作对,红狼,你不会安生的!”
这个时候,他身边的栀子突然说道:“哥,我们回阿拉斯加吧,我不想看到你再继续打打杀杀了,好吗?”
杨山突然止住了笑声,震惊的看着栀子,急忙问道:“栀子,刚才是你在叫我吗?”
栀子点了点头,颤抖的说:“哥,我们回阿拉斯加吧。”
杨山一把抓住栀子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拼命的点了点头,一把将栀子拥在怀里,有些哽咽的说:
“栀子,你好了,真是太好了!好的,哥答应你,这两天就带你回阿拉斯加!
栀子,你知道吗,在你离开我的这些日子,我忽然间感觉到我的世界突然暗淡了下来。
这些日子里,我感觉到特别的孤独,迷茫,一切似乎都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现在已经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栀子,你回来就好,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栀子看着杨山,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靠在杨山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
“哥,我在这半年多的昏迷中,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我又看到了妈妈和你。
我梦见我们在阿拉斯加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很开心。
那时候,我们在阿拉斯加虽然过的很清苦,但是,我们却非常的快乐。
你每天都会拉着我去到我们家东面的大街上等妈妈,只要妈妈回来,她总会带好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能闻到那一年圣诞夜中,妈妈拿回的那只火鸡的香味。
哥,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打打杀杀的了。
我们到阿拉斯加后,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安静的生活吧,哥,就是再辛苦,也比现在过的开心,好吗?”
杨山听着栀子的话,他的脸上那种开心的笑容,渐渐的僵住,他猛的推开了栀子,冲着她吼道:
“栀子,你认为我们还能够回得去吗?
你认为我们还能像想象中那样安静的生活吗?
你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你记得我在阿拉斯加的街头,被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吗?
你还记得你被那些流氓阿飞欺负,孤独无助的情景吗?
不要再跟我谈这些幻想,这就是我们的命,没有什么可选择了!
天生我们就必须在这冷血的江湖中学会残忍的杀戮,否则,我们将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只能痛苦的活着。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有一天会横尸街头,但是,这就是我们的命,这是我们这些人必然的归宿!
我自从踏上这不归条路,就从来没有渴求过能够平安的等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我们这种人,只有扛着血淋林的砍刀,去为我们的生存去挣得一席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