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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敏看了一眼凌云和林少峰,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让你们看到了老师现在窘迫的状况,真是有点难为情。『,”
凌云搀扶着尤敏,轻声的说:“尤老师,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是您的学生,就像您的孩子一样,哪有孩子嫌弃父母的,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有任何麻烦您都可以告诉我们。”
林少峰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尤敏凄凉的眼神,有些难过地说:
“尤老师,您千万不要这样,想起二十年前,您给我们说过,一日为老师,终生为父母。
您那时说您就是我们的父母,所以,才会这样爱护我们、教育我们的。
如今,该我们孝敬您了,我们师生之间没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我们到您家里面坐坐吧。”
尤敏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到我家去,路有点不太好走。”
说完,她指着那个广告牌旁一条狭窄的缝隙通道,无奈的摇了摇头。
凌云搀扶着尤敏,艰难的挤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费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尤敏的家中。
尤敏带这凌云和林少峰来到了门前,用颤抖的手打开房门,家里一片漆黑,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的咳嗽声音:“是小敏吗?”
“老吕,是我,家里来客人了。”尤敏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凌云看见在客厅内一条陈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
尤敏急忙向凌云和林少峰介绍道:“这是我的老伴吕维新,他原来是在京海中学退休的,他也是老师,以前是在金京市教书。
后来他被京海中学聘用到了这里,一干就是十五年,所以,我退休后,也就离开了金京市来到了这里。这儿也是老吕的老家。”
凌云和林少峰走到了吕维新面前,说道:“吕老师,您好,我们是尤老师的学生。”
吕维新虚弱的指着沙发说:“你们做吧,家里也没有什么招待你们的,真是不好意思。”
尤敏为凌云和林少峰到了两杯白开水,为吕维新拿来两瓶治疗高血压和冠心病的药,放在他面前。
凌云看见房间内,虽然家具都特别的古朴陈旧,但是,却依旧收拾的非常整洁,就包括茶几上盛水的杯子,都是特别的明亮干净。
这不禁让凌云想起了年轻时代的尤老师,每天都把自己装扮得特别的清新,他知道,尤老师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这时候,吕维新虚弱的闭上眼睛,似乎特别的疲劳。
尤敏不好意思的对凌云和林少峰说:“你们稍稍坐一会儿,我去做点饭,你们晚上也在这儿随便吃一点吧。”
这个时候,吕维新听到了这里,慢慢的站起身来,跟着尤敏向厨房走去。
凌云忽然听见吕维新小声的说:“家里的米恐怕不够了,不行,你再去买一点吧,我这里还有几十块钱,哎,这个月的工资都被阳阳拿去赌了……”
凌云拿出钱包,交给林少峰说:“少峰,去到对面的超市让他们送些米面和油来,你再多买些菜,回来时,带两条好烟。”
林少峰愣了一下,然后,拿着钱默不作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尤敏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凌云,你家里坐一会儿,我出去买些东西。哎,少峰呢?”
凌云拉着尤敏说道:“尤老师,您和吕老师就不要忙了,少峰已经去买了,他一会儿就回来。”
尤敏看着凌云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凌云将尤敏和吕维新拉回了沙发上,让他们坐下,然后,说道:
“尤老师,吕老师,告诉我,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放心,再大的事情,只要我能够办到,我都会替你去解决的。”
吕维新听到了凌云的话后,他叹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抓出了一个干瘪的烟盒,看了看,烟盒中已经没有香烟了,他无奈的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凌云急忙从身上掏出香烟,给吕维新点上,然后,将这包刚拆封的香烟放在了吕维新的面前。
凌云注意到,此刻,这个五十多岁男人的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凄楚,他满头的白发和一脸的愁云,都说明了他正处在极度的压抑和无奈之中。
只有他一身整洁的衣服和那拿着香烟的手指,还残留着他作为一名知识分子的最后清高和尊严。
尤敏看了一眼凌云,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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