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卉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在北境与楚琏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司马卉还算是比较了解楚琏的性格。
她没逼着楚琏告诉她他们小夫妻的事,而是另外转了话头道:“琏儿,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四殿下派来的说客,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些事实罢了。”
楚琏微微蹙眉不解。
事实?
司马卉见她小脸上眼神迷茫,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恼恨贺常棣什么事情都瞒着,什么苦什么恨也都压抑在自己心里,这次如若不是情况特殊,晋王知道其中原由,他们这队小夫妻说不定真的能生出嫌隙来。
“贺常棣与晋王在北境交界的银矿被查了。”
楚琏吃惊地瞪大眼。
开什么玩笑,银矿?这东西一经发现可是要立马上报朝廷,户部会第一时间将此事拟成奏章呈给承平帝,承平帝阅览奏章后会让内阁甄选出最合适的人选带着团队去开矿。
大武朝有律法规定,任何人是不能单独开采银矿的,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贺常棣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还和晋王一起开矿!
想起他们夫妻在北境时,贺常棣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下,楚琏也微微心惊,都怪她没把原文看完,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写有关于银矿的事。
怪不得他那阵子那么财大气粗,又是给她买首饰,又是送铺子给她的,她问起来的时候,他只说银钱是他的,没有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挣来,只怎么来的不好与她说。
妈哒,可不是不好与她说嘛,这根本就私矿出产的银子。
若是承平帝真要计较,这项罪名可是不小,将他官位和爵位夺了都绰绰有余。
“圣上知道了?”楚琏问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带了颤抖。
司马卉严峻地颔首,“春猎前圣上就知道了。”
楚琏立即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还有,韦贵妃也知道了这事。”司马卉语声淡淡说了个更让楚琏崩溃的话来……
楚琏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事情晋王殿下和安远侯已经压下来了,知道的人并不多,圣上已经默许他们将银矿转到明路,过到朝廷名下。”
到底是亲生儿子,虽然这件事让承平帝对四皇子晋王印象变差,但是发现一座银矿却有可称得上一桩大功,勉强算是功过相抵。
楚琏突然回想起贺常棣陪着乐瑶公主的那天早上。
司马卉好像是猜到了楚琏的心思。
“安远侯之所以前两日伴在乐瑶公主身边,一个是承平帝的命令,再就是韦贵妃的威胁。乐瑶公主的腿是她自己任性摔残的,当时安远侯就在不远处,韦贵妃认为乐瑶公主腿残了是因为安远侯没能及时去救。”
楚琏一双杏眸瞪大,有些不敢置信。
这几天,他对她的冷淡原来是有这么多原因吗?
只是贺常棣为什么什么都不与她说,在她想与他好好聊聊敞开心扉的时候,他却总是躲着她。
好像她是一只什么洪水猛兽。
司马卉见身边楚琏微微垂头,双目敛起,一张嫣红小嘴紧抿着,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她听了进去。
“好了,旁的我也不说了,你们夫妻间谁也管不了,若是得空,你好好问问他吧。”
司马卉说完摸了摸楚琏柔滑的秀发直接掀开马车帘子跳到了马背上,马鞭一扬,一人一马就窜到了前方的武将队伍中。
春猎的队伍进了皇城之后,就各回各家。
只是承平帝身边跟随的一众臣子要进宫听令,楚琏本想在玄武门外等贺常棣一起,谁知道来越却特意跑来通知贺常棣让她先回府。
楚琏想了想,瞥了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来越一眼,她没有吩咐车夫和护卫动弹,反而出口询问。
“前日夜里,你去哪里了?”
来越一愣,忙低下头,敛去眼底一阵慌乱,他尽量平静道:“回三奶奶,小的什么地方也没去,天黑就回房睡了?”
楚琏原本水润澄澈的杏眸这个时候却冷飕飕的,落在来越身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跟着颤抖了。
来越埋着头,楚琏也不再问,就这么看着他。
到最后来越实在是受不住,说了实话,“三奶奶,小的该死,不该说谎话。可实在是三少爷下了令的。那……那晚小的与三少爷去林中采药,直到子夜才采全了韦贵妃需要的药材。”
什么!
楚琏震惊地看向来越,一双杏眼比原来瞪的还大。
来越以为楚琏还不相信,他声音诚恳又隐忍,“三奶奶,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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