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那么多暧昧的印记,这样类型的束胸儒裙是穿不成了。
楚琏换衣裳的时候听到净房里传来贺常棣沐浴的声音,撇撇嘴,暗骂了一声活该。
等到她打理好自己重新回小书房做事,贺常棣听不到外间的声音这才肆无忌惮动作起来。
良久后,一块小小的布料从浴桶边缘贺三郎的大掌中掉下来。那柔软的面料,清淡的颜色,要是楚琏看到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自己平日里穿的兜衣……
贺常棣长舒了口气,靠在桶壁上缓缓平息自己汹涌的情朝。
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觉得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浴桶中出来,贺常棣捡起那块小小的布料与自己的脏衣服扔到了一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换上干净衣物,这才从净房中出去。
中午贺常棣与楚琏一起用了饭。
楚琏有午睡的习惯,饭后小半个时辰就去睡觉了。
贺常棣想陪着妻子一道午睡,可想想早上在小书房的情景,咬咬牙还是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楚琏没管他,许是这两日配着钟嬷嬷补汤喝的关系,她越发渴睡,也有可能是春天来了,春困。
总之,楚琏沾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桂嬷嬷撩开帐帘看了一眼,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桂嬷嬷眼角眉梢都泛着喜意,在耳房遇到喜雁,忍不住就道:“三奶奶这般喜睡,不会是有了吧?”
喜雁虽是黄花大闺女,但因为要在楚琏身边伺候,所以也是被钟嬷嬷和桂嬷嬷**过的,许多妇人的事情她都知道。
闻言笑道:“嬷嬷想多了,三奶奶哪里有那么快,三奶奶刚圆房呢!许是之前在北境有些亏空了身体,所以春天到了,身子容易乏累。”
听喜雁这么一说,桂嬷嬷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这可不行,明儿我去请缪神医给三奶奶瞧瞧。”
喜雁在一旁笑,桂嬷嬷真是关心则乱。
“您不记得啦,三少爷才叫缪神医给三奶奶把过脉,三奶奶每日还喝着补汤呢!”
桂嬷嬷恍然,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又忍不住道:“真希望三奶奶早些怀上,这样才能在伯府真正站稳脚跟。”
喜雁跟在后头叹了口气,谁不希望呢!
虽然大武朝对女子比前朝宽泛了许多,未及笄的少女也能出门参加宴会、结交好友,但是总归对女子还是苛刻的,尤其是婚后的女子,若是无出,就是罪过。
瞧大奶奶就知道了,如果她与贺大郎能有个儿子,夫妻两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眼瞧着她们三奶奶与三少爷成婚也大半年了,虽然她们知道三少爷三奶奶只不过刚圆房没几日,但是旁人不知道啊,若是遭了议论,第一个不得好的就是她们三奶奶。
女子无出,世人第一个怪罪的永远都是女子。
楚琏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除了觉得有些燥热以外,醒来后浑身舒坦。
由着喜雁扶着去净房擦了擦身体,穿上宽松的家常衣裙回到房中。
她一眼就瞧见了桌上摆放的那个小瓷盅,顿时哀嚎一声。
“还要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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