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他走后,严纪鹏忽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笑过又骂:“这臭小子!乱来!”
笑,是因为想起郭家昨日送的小毛巾,他本就想与郭家结亲,看到小毛巾的那一刻,心下更坚定了;而孙子在这时候送出“定情之物”,他当然要笑了。
至于私相授受的问题,他选择性忽视。
骂,是因为那貔貅确不是普通玉雕,这一送,好像把严家财运送去郭家一样,他心里微微有些不舒坦,“蠢材!就要送也该送别的:玉佩也好,镯子也好,凤钗也好,簪子也好……什么不好送!送貔貅,这是把家业双手送出去了!这个败家子!”
“不行!”他想,“一定要把这门亲定下。”
眼下他也没别的法子可想:若说明了要回来,两家都磨不开脸面;若不要,就这样听之任之也不甘心;最后只能按孙子说的,再想办法弄块好玉,雕成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凑成一对,用这雄的把那雌的“引”回来,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娶”回来。
至于怎么引,他倒不大操心。
就算他不出面,严暮阳自己某一日也会揭开这事的。
这小子,这么点大就……
本来很违礼的事,因为恰好对了他的心思,所以也合理了。
当然了,他是不会说的。就算有天揭开了,他也会说小孩子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姻缘天定等等等等,誓将糊涂装到底。
他想想又大笑起来!
外面下人听了,都面面相觑,不知老爷怎么这样高兴。
严纪鹏怪严暮阳不该送貔貅,殊不知严暮阳心里想:哼,送别的东西郭巧儿能动心吗?敢收吗?
那个小丫头,虽然一副财迷性子,却有骨气的很,看上去太贵重的东西她就算喜欢也不敢要;太平常的东西她记仇不肯要;貔貅能招财进宝,看上去又不是很贵重——主要是小巧,不识货的人不知道它的价值——才能吸引她,她想发财就一定会收下。
如今她收下他的貔貅了,那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了!
将来她敢不承认?
他倒要瞧瞧谁敢跟他抢媳妇!
再回头说那得了貔貅的巧儿。
她全没有堕入算计的感觉,倒像怀揣万贯家财一样,十分充实。她也没心思玩了,靠在清哑身边,不时摸摸胸口,笑眯眯的很乖巧。
清哑也没留意她,一直陪着沈寒梅。
郭大贵回来时,新房依然热闹非常。
他往当中一站,道:“我回来了。”
众人一齐发笑,且看他下来要怎样。
结果,他伸手抓了一把瓜子,靠在床边嗑起来,一副要与大家共度良宵畅谈说笑的模样,当然,目光主要放在沈寒梅身上。
严未央等人笑得不行,说“郭兄弟太实在了!”
一个年纪大的妇人忙道:“咱们走吧,人家小两口要洞房了。”
众人才纷纷离开。临去的时候,看郭大贵的目光有些戏谑,不知他老实人怎样面对新娘子。清哑却毫不担忧。她是见过郭大贵和沈寒梅相处的,正因为他实在,有什么说什么,关心和喜欢也会直说,很讨女孩子欢心。
果然,待人一离开,郭大贵立即上前坐到沈寒梅身边,显示他急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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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朋友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