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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巴图:“天都亮了,去看看汉泉的兵马退出三十里没有!”
“是,将军!”一名将士答。
力巴图的脸色看起来不好,眉头紧皱着。
虽然自李康端逃出牢中几日以来,他已经和李玉端商量过了,只会更加助长自己抓走王延的神算而已。
但,他却还是高兴不起来。
“将军!”外头一个将士进来道。
力巴图:“何事?”
“我们已经去了杨州把襄王请过来了。”将士答。
力巴图:“快些请进来。”
将士:“还有,牢中的扎木卓副将要我和您说一声,将他放了。”
力巴图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怒道:“他还敢说!两李康端那个小子,怎么可能说逃就逃了,他的人看着竟然也让他走了,实在是没用!你们再提他,我就一并关到牢里!”
要不是他,现在李康端早已经在他的手上,换的了王延,早早的撤兵,就不会消耗粮草在这里,大王又不给补给,他们现在可算是困在这里,又叫李康端逃走了!
要不是自己威胁另一个小子,李玉端要加快条件,他们还怎么和汉泉打下去?
这些忧虑力巴图不说出来,但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叫任何人不敢接话。
“将军,您找我?”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传来。
一身黑色的李玄端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脸上带着阳光直射过的红色,显得俊秀不失成熟。
力巴图立刻上前去迎接,面带苦涩:“玄端,你可了解你们汉泉的那个梧王?他这是要做什么?”
“这?发生了什么事?”李玄端故作不知的问道。
其实力巴图原本就要他留在荆州观看局势,可他不愿意让汉泉的将士发现他处在敌方,便又回了扬州,没想到就半月的功夫,不但王延没有送来。
连李康端也不安分了。
力巴图忙着解释道:“你听我说,是这样……”
等了许久之后,肖潋的马车停在门口,他出去的时候却是骑着马的,从马场上下来之后,马夫,一个高大的男子也随着他走了进门。
雪裟就坐在前厅等着,手中也没有闲着,用一只手沏茶,一壶碧绿的龙井便是这样出现的。
待到倒了三杯之后,肖潋带着木金进门。
“在沏茶?为何不让丫鬟来做?”肖潋心疼的说道。
不顾木金也在,一脸的尴尬。
雪裟:“请坐,木公子。”
她说道,招呼两个丫鬟过来倒茶,自己垂下袖子坐在一旁。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木金冷冷道:“瞧瞧你,一段日子不见,小日子都已经过起来了。恐怕下次见面,便要喊一声郡王妃了吧?”
听起来倒不像是在恭维。
“木公子说的哪里的话,雪裟只是借住在郡王府中而已。请喝。”雪裟淡然答。
肖潋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她缩在袖子里的右手,那只手恐怕已经被烫的通红了吧?
明明不适应,为何还要为何这样难的事情?
雪裟注意到他在看自己,便只是示意他喝茶。
肖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放到唇边一股不寻常的淡淡茶香飘进鼻尖,他才低头去看。
那茶,汤色碧绿,轻嘬一口,细细的品味,茶汤入了口腔游荡在舌尖进了喉咙,呼出一口气来,一丝回甘。
“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茶。”肖潋不免感叹,似乎发现了她另外的闪亮。
雪裟只是轻轻一笑,心中乐开了花儿。
木金放下了茶杯道:“我倒不怎么经常喝茶,但这茶的确好,林小姐的茶艺上乘。还以为昨夜之后你的书法便能够流传千古,没想到林小姐还有这样的才艺。”
“木公子也知道昨夜的事情?”雪裟奇怪道。
木金:“这是自然,现在谁不知道林家小姐,林雪裟是京城第一才女呢?自然,街头巷尾还有说是第一美女的。我也赞同。”
他说话的口气自带一种轻薄,肖潋听了并不高兴。
“她是哪里都好,只是看错了人,你让梧王和边境陷入动乱,亏得我们认为你会是个好的伙伴。”肖潋冷冷道,自己走上前去,坐在雪裟的身边。
木金听见肖潋这样说,便不再带着笑容,正经起来,这个郡王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否则,他那虎豹般的眼神又要将自己点燃。
“木公子,不知你究竟知不知道,木汕将王延转移到了哪里?”雪裟真诚问道,眼神对着木金。
木金也回看她,很是忧愁道:“不知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王延已经被带走了。今日还未来得及去找爹商议。或许,我回去后晚上可以试探试探。”
“有没有可能,木汕是要将王延交给皇上?偷偷的,不让你们知道。”雪裟提出问题来。
等着木金的回答,他的眼神先是疑惑,随后不确定答:“若是要交出王延,那便是间接承认了木家在荆州的恶行,对我爹不利。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至少现在不会。”
雪裟问:“木金,这些日子以来,你是看着王延的,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吗?”
“你指的是什么?”他奇怪道。
找到了李玉端缔结联合算不算?
木帛终于和木穆坏了孕的夫人苟且了算不算?
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
雪裟看着他,不做声了。
肖潋:“你的哥哥,木帛这些日子,一直和木穆的夫人前脚进一扇门,后脚另一个进来。你知道吗?”
“这个?你怎么知道?”木金装作很是震惊的样子,表现的不知肖潋的深浅,想要装傻。
雪裟:“我早知道他是个扶不上墙的浪子,但你不是。若是你还想像我从前说过的有平步青云的一日,就不该瞒着我们和李玉端接洽。”
说着话的时候,雪裟的眼神冰冷,看得人有些后背发凉,木金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却是一笑,坦诚道:
“你们究竟还知道什么?雪裟,我和你只是有一个约定,我交出王延,你帮我缔结蜀王。
但,蜀王早些日子不知通过谁知道了我们兄弟,也找到了我们。
这便不该怪我不守承诺,该是机遇看中了我避免了你们,如何能够怪我?”
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