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
阎陌殃勾唇,拿起酒杯一口喝下,然后伸手将凉笙揽到怀里,垂首覆上她的红唇。
“嗯......”
凉笙瞪大眼,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一杯合卺酒便都到了她嘴里。
一瞬间,眼神便变得迷离起来。
“你好坏。”
凉笙娇嗔地瞪一眼阎陌殃,不甘示弱地喝了杯里的合卺酒,然后学着他的样子覆上他的薄唇,将嘴里的酒都渡到他嘴里。
可是哪里知道,人家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很享受地享用着这难得的美人美酒。
“嗯......”
凉笙轻吟一声,眸光变得迷离,渐渐沉浸在这充满酒香的吻里,无法自拔。
原本玩笑似的吻越演越烈,两人的气息也越来越紊乱。
阎陌殃一个翻身,将凉笙压到身下,双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移。
“咚咚咚......”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让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鬼主,前院的长辈们让您出去敬酒呢。”
门外的魅影,硬着头皮禀报。
为什么自己这么衰,竟然抽到最短的那支签。这个时候来打扰鬼主,不是找死是什么?
阎陌殃倏地皱眉,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凉笙,眸光兀地变黯,再次垂首给了她一个热吻。
“等我。”
暗哑磁性的声音充满诱惑,等凉笙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阎陌殃的身影。
眼眸轻转,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要命,自己对阿阎的抵抗力基本为零,还好魅影及时出现,要不然她的计划可就不可能实施了。
凉笙跳下床,换下自己的喜服,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放到桌上,最后打扮一番,偷偷溜出了新房。
紫笙苑,来看凉笙的叶无忧,正好撞上来看新娘子的风筱悠。
“诶,叶无忧......”
看到风筱悠,叶无忧拔腿就跑,而风筱悠则是穷追不舍。
叶无忧撅着屁股躲进花丛里,却遇到正在花丛中躲懒的温弦。
看到叶无忧爬进来,温弦挑眉,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
“无......”
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叶无忧的小手封住了嘴。
温弦疑惑地蹙眉,却听到外面风筱悠的声音飘来,顿时明白过来,取笑似地瞥了眼叶无忧。
而叶无忧则是毫无所觉,一直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知道风筱悠的声音飘远,叶无忧才松了一口气,软倒在温弦怀里。
闻着叶无忧身上的奶香味,温弦又开始心猿意马了。
“弦哥哥。”叶无忧抬眸。
“嗯?”温弦漫不经心地应着。
叶无忧眨了眨粉色水眸,“我们成亲吧。”
“咳咳......”温弦惊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我们两个成亲吧,就像笙姐姐和阎哥哥那样。”叶无忧一本正经地说着。
只要和弦哥哥成亲,他就不用再娶风筱悠了,反正他也不讨厌弦哥哥。
“我和你?”
温弦看着叶无忧那无比期待的小眼神,忍不住红了脸。
和他成亲,他倒是想,可若是他真那么做了,舅舅估计会弄死他吧。
琥珀色的眸子轻轻转了转,“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你可不许和别人成亲了。”
见温弦答应,叶无忧立刻欣喜地点头,“嗯,一言为定,我们拉勾。”
花丛里,一大一小正拉着勾,一个天真懵懂,一个狡黠如狐,明明不搭调的两个人,却和谐得让人心醉。
晚上,阎陌殃派出自己的伴郎团陪酒,自己趁机跑回洞房,却发现凉笙不见了。
看完手中的书信,阎陌殃瞬间黑脸。
“端......木......凉......笙......”
直冲天际的怒吼声,让陪酒的夏侯晨,寒箫,和温弦都是一愣,纷纷丢下酒杯,往紫笙苑跑去。
“怎么回事?”
看着黑着一张脸的阎陌殃,三人都是面面相觑。
阎陌殃直接将手里的信纸撇到三人怀里。
三人看完信纸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
小四儿真会玩,竟然在成亲当晚逃婚,难怪这家伙这么生气了。
五个月之后的凰宫。
“哇哇......”
一青一橙两道神光伴随着两道婴儿哭声,从凰宫直冲天际。
看到那两道光束,刚刚赶到凰宫的凉笙傻眼了。
娘亲生了,她来晚了。
懊恼地皱了皱眉,凉笙便往雪澜殿去。
“这么快就舍得回来了?”邪魅的声音突然响起。
凉笙兀地一僵,缓缓转身,看到月光下那张魅惑众生的俊脸,谄媚一笑,“阿......阿阎......”
阎陌殃缓缓走到凉笙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外面好玩吗?”
“还......还好......”
凉笙愣愣地望着阎陌殃,瞬间迷失在他纯净的眸子里。
为什么她觉得阿阎好像更好看了?
“还好?”阎陌殃邪邪挑眉。
感觉到阎陌殃的不悦,凉笙眼眸轻转,转移话题道,“那个,大嫂生了,是个男.宝。”
“我知道。”
阎陌殃直接打横抱起凉笙,就往紫笙苑去。
“你知道?你你你......”凉笙震惊地瞪大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正被阎陌殃抱着走。
阎陌殃凉凉地瞥了眼震惊的凉笙,“一开始到澜川,之后又到鬼界,上个月又回了洛冰,你可真够忙的。”
“你,你跟踪我。”凉笙的眸子再次睁大。
难怪她这几月总觉得有人跟着她,晚上的时候好像还有人给她盖被子,她还以为都是她的幻觉呢,原来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都不出现?”
凉笙撅着嘴,一脸委屈的表情。
阎陌殃邪邪勾唇,“自然是为了让某人也尝尝相思之苦。”
凉笙一愣,然后苦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
“阿阎,我好想你哦,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伸手抱住阎陌殃的脖子,无比欢喜地蹭着。
走了这五个月,她感觉她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惩罚她自己。
只这么一句话,一个动作,阎陌殃就觉得之前的那些闷气瞬间消失不见了。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最后甚至飞了起来。
“我们去哪?”凉笙后知后觉地发问。
垂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阎陌殃暗哑着声音道,“补我们的洞房花烛。”
洞房花烛……
为什么只是听着,她就觉得热起来?
作者寄语:凉笙的故事结束了,之后是温弦的故事,各位敬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