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然是三年前的那个男人。
可是周围的环境却变了。
这里是她自己的公寓,是她自己的卧室。
是她……
等一下!
她怎么身上穿的是个浴袍?
左月猛地醒过几分的神,垂下脑袋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浴袍,感觉自己似乎是刚刚洗过澡没多久,头发已经被吹到半干,浴袍下面绝对是真空状态什么都没有穿。
她再又猛地看向那个正在帮自己膝盖破皮的地方涂药的男人,对自己睡着之前的事情印象好像是不太深了。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又跟他大吵了一架,记得自己抽烟还有经常喝酒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吐了,吐的特别难受。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怎么就忽然穿着浴袍躺在这里?
她确定自己之前的状态应该没有什么力气可以自己洗澡自己穿浴袍。
膝盖上的药已经被均匀的涂抹,左月就这么靠在床头,忍着膝盖上那因为刚刚涂过药而传来的钻心的疼,就这么皱着脸看着收起了药起身的许承风。
“是你帮我洗的澡?”见他明明知道她醒了,却也没要来跟自己说什么的动作,左月无力的靠在床头看着他,轻声问。
许承风的动作一顿,回头眸淡看了她一眼:“醉的像条死狗一样,被我扔进浴缸里了而己。”
左月嘴角一抽。
扔进浴缸后还帮她吹头发,还帮她穿浴袍,还帮她膝盖上摔破皮的地方上药,她还真该感谢她家里的浴缸竟然有这么“全自动”的功能。
她现在脑袋疼死了,没心情也没精力跟他再继续吵架,只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我家里没有治外伤的药,你特意去买的?”
“刚才叫了一位医生朋友过来,检查过你的腿,确定只是破了皮,没有伤到韧带和骨关节后扔下一管药膏就走了。”许承风话落时已经走出了卧室。
什么叫扔下一管药膏就走了?
叫了医生就叫了医生,还把话说的这么无所谓。
左月对着卧室门外翻了个白眼,虽然很想娇情的去质问一句你凭什么脱我的衣服凭什么给我洗澡。
可想想三年前的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就算现在有些尴尬,但真要是跑出去质问估计就真的娇情到家了。
她试着在床上翻了个身,膝盖上虽然疼,但的确只是皮疼而己,并不影响翻身。
她也没有起来的打算,就这么躺在床上,随手抓起自己耳边半干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指尖把玩着。
许承风出去将药收了起来,再洗过手后回来,本来是打算让左月喝些蜂蜜水来缓解胃里不舒服,结果回到卧室就见左月已经睡着了。
许承风挑了挑眉。
这丫头现在还真是……活的越来越没心没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