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看见许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这会儿正在客厅的餐桌边,正在将玻璃壶中的温水倒进玻璃杯里。
长时间发烧的人的确容易口渴,自己之前来的太匆忙,只记得帮他捡碎片找药还有做些吃的,却忘记帮他倒水的事,而且自己已经出去这么半天了,他才出来喝水,看得出来他现在走一步都应该是很费力。
“那个玻璃壶里的水应该已经快凉了,我之前摸着就已经不是很温了,我去烧些水来,你多喝些热水发发汗吧。”她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过去,顺便将药拿到桌边:“来,我先测一下体温。”
许承风始终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也不似前几天那样的看她,仅仅的仿佛她只是一个被临时叫来照顾他的人,不好驱赶,却也不能太亲近。
左月将电子温度计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许承风闪避不及,左月就已经测好了温度,结果显示的却是三十九度七。
“你一直维持这么高的度数自己一个人躺在家里?不怕烧出肺炎来吗?”左月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色这才终于有了些变化,却是满眼愤怒的盯着他静默沉黑的双眸:“我因为高烧严重而得过肺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遭了多少罪,你想重蹈我的覆辙?还是想怎样?”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打开一盒退烧药,拿了两粒药片递到他嘴边,再拿起他手边的玻璃杯:“那,先把退烧药吃下去,就喝这个水吧,你吃过药后我再去烧水。”
许承风看了一眼她手心里的两片药。
白皙的手心里两片白色的药片。
“吃啊,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该还要人喂?”左月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一边直接将药片更加凑近到他嘴边,手心近的在他春边贴过,她却毫无所觉似的瞪着他:“快吃药。”
然而许承风却是忽然抬起手,将她手心里的药片拿了起来,在左月将手移开后,吃药放进嘴里,然后接过杯子喝了药。
见他虽然平时固执,但生病之后起码在她面前还算听话,左月本来心里的那丝莫名的火气这会儿削减了不少,她再又将手边的袋子打开:“这里都是我新买回来的药,之前那个医药箱里的药都过期了,我全部都扔掉了,现在这些都是新的,最短的过期时间也都是一年多之后,可以安心的用一段时间。”
说完后,她听见厨房里的电饭煲响起滴滴的声音:“粥做好了,我去盛一点出来,你吃一些。”
话音刚落左月转身正要走,刚在许承风身后快步走过,手腕便骤然一紧,被一只滚烫的大掌牢牢的握住。
左月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试图将手抽出来,此刻本来根本没有力气的男人手心里的力量却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她正要转身开口让他放开,许承风已经侧首淡看向她,声音轻飘飘的传进她的耳里。
“不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