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正被着那些人扶过来的左寒城身上的黑色衬衫上似有血迹,黑色的衬衫无法看出他究竟伤在哪里,又究竟流了多少的血,安好只能下意识的冲上前去抬起手去扶他。
然而手刚一碰到他的肩部,便看见左寒城本就苍白的甚至染血的脸上瞬间煞白,她低头看向他湿了一片的衬衫,知道他的肩上一定有伤,于是手改为扶在他的手臂上:“你伤在了哪里?伤的很重吗?”
“太太,你扶左先生上车,马上离开这里,我们断后!”D忽然在旁边冷声说了一句,同时那些本来在左寒城身边扶着的人马上将手放开,只让安好一个人带着左寒城离开。
安好猛地回头看向他们:“我们离开?那你们?”
“太太放心,Arel先生还不至于要将他的整个庄园都炸毁,这里的情况与我们最初的所有设想都有些出入,爆炸这件事也许和Arel先生本人并没有多大关联,左先生伤势很重并且又受到爆炸的气流波及,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左太太,交给你了!”D说完后便直接带着那群人转身冲进了刚刚爆炸过的庄园里。
眼见着他们闯了进去,安好皱了一下眉,却是忽然听见身旁一声极力隐忍的喘息,她猛地转回头看向左寒城,见他面色苍白,已经站立不稳,但却明显是不打算让D他们去冒险,可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头,甚至几乎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已经借力在了安好身上。
“我们回车上!”历经了两天的生死,安好知道时间耽误不得,用一只手用力的扶住他,另一只手搂在他的腰来稳住他踉跄到根本无力行走的身体。
左寒城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看不出来他究竟伤的有多重,安好的眼睛通红一片,却是不敢哭出来,只是本能的用力扶着他向着停车场的方向走。
左寒城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安好越听心下就越害怕,害怕他伤的太重没办法救治,害怕他没办法活下去,害怕他会死在自己面前。
“左寒城,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有事,可你还是受伤了!言而无信!算什么男人!”她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咬着牙说,同时将他扶到车边时,用力拽开车门就将他推了进去。
左寒城刚被推进车里,坐到副驾驶位时,左寒城皱了一下眉,睁开眼看向她:“快走……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你,马上走!”
安好却是骤然扯开他的衬衫领口,精致昂贵的衬衫纽扣因为她的力度而瞬间被扯断,一颗颗落在车座下,看见他肩上的枪伤还有身上因为爆炸而被炸伤的几处更为严重的伤口的瞬间,安好的脸色瞬间僵白。
“安好,走……”左寒城虽然有气无力,声音却是尽量平稳的不去吓到她,可难免还是因为伤势而喘息的不同寻常。
安好是怕,她的确很怕,在她二十三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这种只有在好莱坞大片里看得见的那种爆炸和枪击的场景,这种背后皆是危险的火光和周围的鸣笛声的场景。
可偏偏她二话不说的忽然甩上车门,隔绝了左寒城的声音,迅速绕过车身跑到另一侧,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便直了坐了上去,同时迅速启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