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温纳尔看着容雪,用眼神示意她,左寒城就在前面的玻璃房里休息,再用眼神示意她退路就在她的身后,是继续去左寒城面前自取其辱,还是挽留最后一分颜面离开这个地方,让她自己选。
容雪望着玻璃房的方向,忽然笑出来,笑意却不达眼底,只红着眼睛看着那一方向,哪怕根本看不见左寒城的身影。
她闭上眼,最后睁开,努力忍下眼泪,声音却是几度哽咽。
“既然你知道顾安好这样做的原因,为什么还会答应让她走?”
玻璃房里没有回应,容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寒城,你是真的连见都不愿意再见我一面了吗?”
温纳尔没再说话,只在旁边坐了下来,继续倒了一杯茶后,淡淡的啜饮,直到容雪的眼神失落的垂下,他才轻声说:“国内现在这么多纷纷扰扰的事,安好离开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起码能保证左先生对周遭那些障碍下手时的干脆利落,不需要再顾虑到安好的安危而畏手畏脚。其次……”
容雪转过眼看向他,看着温纳尔的时候,仿佛将对左寒城的所有怨念和伤心都一并落在了温纳尔的脸上。
温纳尔没看她,只说:“安好的确需要长大,她既然已经决定了,他就让她自己去学会成长,这种爱,太过无私,更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放纵和疼爱,容小姐你又怎么会懂?”
容雪一时间没再说话,只看了温纳尔许久,忽然笑了一下,骤然转身直接朝顶层处的电梯方向走。
容雪的背挺的很直,脚下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一步的离开。
耳边只有反复的那么一句话。
容雪……你彻底的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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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景园外,温纳尔将车停在路边,转眼看着因为几日没有好好合过眼而无法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的左寒城:“我看你还是去我那里喝几杯算了,至少能睡个好觉。”
“不必。”左寒城推开车门下了车,直接走了进去。
打开门走进家门,没有去开灯,窗外小区内的路灯将家中映照的有几分昏黄的灯色,隐约中可以看见家具的轮廓。
左寒城走进去,打开卧室的门,同样没有开灯,却能看得见屋子里的一尘不染,能看见因为被搬走了一部分属于她的行李,卧室里仿佛都少了那丝清甜馨香的味道,只有幽幽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撒落在床上,丝丝的渗着冰冷。
床边的角落里放着安好临走前扔在那里的小猫造型的性-感睡衣,屋子里仿佛同时响起那首波斯舞曲,一脸不情愿的安好在他身边穿着那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胡乱的扭动,却扭出别样的风姿,满眼受气包一样的表情在他面前映过。
左寒城骤然打开灯,回眸看向客厅,沙发边却根本没有安好胡乱扭动的身影,耳边也没有什么音乐。
他微叹,胃里又在隐隐做痛,茶几上有安好临走前放在那里的一盒胃药,走过去拿起胃药,将苦涩的两片药放进嘴里,慢慢的嚼动,仿佛感受不到口中那蔓延的浓重苦味,一点一点的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