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就这样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的踩在满地的水晶碎片上,手腕处已经是鲜血淋漓,脚边也开始逐渐蔓延出血滴来,她却只是双手捧着怀里的那份离婚协议,在对上他眼神的刹那,始终空洞的目光渐渐变的坚定。
换做是十分钟之前,左寒城一定会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她从满地的碎片中抱起来,然而此刻,他却是看着她紧抱着离婚协议的模样,就这样以着回牟的姿势淡淡的看着她。
感觉到他眼中逐渐的冷漠和那些她看不懂的风云波动,安好知道他那天既然没有在温纳尔面前签字,现在也不会轻易的签字,所以慢慢的垂下头去,试图站起身来。
但是脚下的刺痛却让她眉头隐隐的皱了一下,知道左寒城正在看着她,她便紧咬着牙关不去求他,只自己勉强的再度试图站起身。
就在安好因为越站直身体脚下越钻心的痛而险些直接摔坐在那些碎片上的刹那,左寒城已迅速过来在她全身都将要受伤的瞬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安好眼前一晃,还没看清,人就已经被抱到床上,同时左寒城一手紧握住她在滴血的手腕,另一手抬起她的脚,看着她白净的小脚下那些被刺破的伤痕,安好只感觉自己已经要在他逼人的视线下万箭穿心了。
她记得左寒城是一个很能忍的男人,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也是一个给过她无数安全感的男人。
可是此时此刻,左寒城眼中的冰冷和愤怒是那样的明显那样的毫不掩饰。
安好缩了一下自己的腿:“我没事……”
左寒城不知道是用了多在的克制力才没有将现在这样的安好给扔到窗外去,安好看着他眼中的怒意,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可他却是骤然起身,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而冷清:“去医院或者叫医生过来,自己选。”
……
四十分钟后。
安好手腕上的确是因为不小心打在台灯的碎片上时割到了动脉,虽然血一直汩汩流个不停,但好在左寒城叫来的家庭医生来的及时,她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过去。
不过她脚下的伤虽然不深,但面积却很大,两只脚的脚底全都被碎片扎伤,所以她的手脚统统都被包扎了起来,只余下十根手指头能勉强活动。
被止血上药包扎的时候安好忍着疼,一句话都没有说,手和脚现在几乎都不能用了,她更也只能乖乖的坐在床上不动不动,任由医生在旁边交代着她这几天不能碰和不能吃的东西。
直到包扎完,安好便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也不去看医生和左寒城的眼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似乎是走了。
左寒城回来的时候,安好明明没有睡,却始终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也不愿意去面对他眼中的责问或者是关切,无论是哪一面的左寒城现在都是她不想再去靠近的一个存在,如果能远离,她当然选择离的越远越好。
她只感觉左寒城似乎是坐到了床边,只感觉他在看自己,只感觉他像从前一样看得出来她是在装睡,却没有戳穿她。
安好闭着眼睛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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