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安好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却是保持冷静的放下水杯。小药盒里就只有那么一粒药,看来今天晚上是吃不成了。
左寒城的眸光从地上那粒48小时内有效的事后药上抬起,浅淡微凉的目光落在她努力保持冷静的小脸上。
在对上他目光的刹那,安好忙将手边的药盒扔进一旁的纸篓里,更向后退了一步,脑子一抽就自欺欺人的说:“我见黄阿毛感冒了,觉得自己可能也跟着一起着了凉,所以也打算吃一粒感冒药……”
然而她这完全是在自欺欺人的谎言还没有说完,左寒城的目光就已经看向她脚边的纸篓。
她的声音在他的视线落在纸篓中药盒上的一刹那,顿时就消了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左寒城走向她,安好慌忙向后退了两步,然而却还是在他靠近时不得不面对着他眼中的寒霜。
“顾安好,我倒还真是看错了你。”
听见他声音里都仿佛带着寒冰利箭一样,安好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别看你年纪小,但做事绝决的程度连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话落,左寒城再又看了一眼被她放在沙发上的帆布包:“你买了几盒药?”
“就一盒。”安好在他的目光下到底还是认怂的低下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左寒城面前总是不能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张牙舞爪,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明明她提前到T市来散心的理由是他的原因,可怎么到了现在却成了她样样都在错,甚至左寒城的毒舌在她这里现在几乎像刀子一样在凌迟着她的心。
“别再让我看见你的包里有这种东西。”左寒城冷声道:“去洗澡。”
听见洗澡两个字,安好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怕自己洗干净后又会被他吃干抹净,不禁本能的想要逃开。
左寒城却在她白着脸向后连退了几步时清俊的眉宇微凛:“是想让我帮你洗?”
安好顿时备觉屈辱的抬眼瞪着他:“左寒城你不是人!你肩上的伤都裂开了你还能去洗澡,你不怕疼我还怕疼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洗澡!”
“你疼?”左寒城冷笑:“你哪里疼?”
他说着便向前一步逼迫而来,安好惊的抬起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前,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淡淡的扫了一眼,显然是明知故问。
“是我一直以来对你太纵容,不让你疼一次你这辈子都记不住自己的愚蠢和荒唐。”
说罢,左寒城便欲解-开浴袍上的腰-带:“你不想洗澡也可以,我如果想继续对你怎么样,哪怕你一个星期不洗澡我也一样亲的下去,你想试试?”
安好顿时低叫一声从他的面前跳开,转身跑到了墙根处,再在他转身似乎是要走过来时连忙跑进了浴室迅速的关上门在里面反锁。
靠在门上平静了许久,听见外面并没有左寒城靠近的动静,她才转眼看向浴缸的方向,眼睛顿时就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