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良久后,才微微弯了一下唇:“谢谢你,温纳尔先生。”
温纳尔笑了笑,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躺回病床上去,看看你的手,因为自己拔针而流了不少血,手背都青了,我去叫护士来帮你处理一下。”
“嗯。”安好乖乖的回了床上,在自己盖好被子的时候温纳尔已经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在等待护士来的间隙里,安好靠在床头,温纳尔看了一眼时间后道:“我在A市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是临时赶过来的,见左总脱离了危险,再来看过你一眼,马上就要继续去忙,明天再来看你。”
安好点头。
在临走之前,温纳尔去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床边的柜子上,同时低道:“容雪是个性格十分强势的女人,她的一些话你不必太过在意,无论任何时候,你只要相信左先生就够了,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的几句话就开始胡思乱想,这不该是你的性子。”
安好没说话,只抬起眼看向温纳尔,见他眼里带着安抚的浅笑,想了想后,大概算是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其实她本来也没去多想,更也不可能因为容雪的几句话就被刺激到什么地步。
之前忽然在医院门口昏迷,估计是这几天没注意着了凉有点小感冒,再加上在施工现场遇到的事情,还有不久前才发生过颈椎轻度移位的事,所以才会忽然间身体超过负荷而一时间昏睡了过去。
安好抬起手拿过他刚刚倒的那杯温水,捧着水杯靠坐在床头慢慢的喝了两口后,轻问:“左寒城曾经和容小姐是不是很相爱?”
温纳尔看着她,没答,只是淡笑:“曾经的事情又何必要去管它?”
“就因为我问的是曾经,所以你并没有要对我隐瞒的必要啊。”安好笑了起来。
温纳尔凝视了她片刻后,便叹笑道:“对,曾经。”
安好的眼神直盯着他,听见他继续说:“他们曾经的确是让很多人都羡慕的一对,但是安好,这并不影响你的存在,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分开五年。容雪为什么会忽然跑到中国来,这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我相信左先生并不关心她现在的任何想法和决定。”
这时护士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安好只是对温纳尔绽开一抹笑来:“温纳尔先生,你快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温纳尔笑着挑眉:“当然,我相信你这丫头很聪明,不会那么笨的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断然放弃,自己的路终究是要自己去走的,感情也是一样,别太随波逐流了,如果在意了,就去好好抓住。”
“真不愧是心理专家。”安好调侃的笑道:“我知道啦。”
见她是真的笑了起来,温纳尔便放心的笑着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对护士交代了一下安好刚刚因为拔了针而造成的手背上的青紫等事情,待护士明白要怎么做了之后便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