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听着这话,就知道江逸亭是“来者不善!”
他不动声色的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淡淡的声音道:“哦?竟然还有此事?公主不嫁摄政王,难道她想回北冥去?”
江逸亭耸了耸肩道:“既然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是长宁公主提出,要在大兴选个出色的青年才俊做她的驸马。
陛下已经准了,三日后,陛下会准备一场宴会,让公主选出她中意的驸,到时候有的精彩看了。”说着,他看向一旁的霍云峰,见他面色有些难看。
他眉梢一拢道:“陛下说你也有机会,霍将军,宴会你可去?”
霍云峰心底一塞,他的手放在失去知觉的左腿上,自嘲的一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她配得上更好的人!”
“你当真就舍得?人家为了你都毁了婚,你应该知道,她要公然选驸马便是在给你机会。
如果你没有出席宴会,而她在宴会上没有选到自己中意的驸马,只怕会沦为大兴和北冥的笑话,你就真的忍心?”江逸亭字字诛心的问着他。
霍云峰垂着头,他不忍心,可他又能怎么办?他一个废人要如何给她幸福?
江逸亭见他不说话,他摇了摇头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陛下让我劝劝你,不要等失去才追悔莫及。”
霍云峰却是异常的坚定:“我已经想好了,我是不会去的。”
江逸亭摇了摇头,他长叹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容与一眼问:“你小子醒了为何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舅舅?”
容与:“……”
他分明是打算看热闹的,为啥会被误伤了呢?他皱了皱眉道:“我醒来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也希望小舅舅不要告诉君非玉。”
“呵~原来打算放弃的不止霍云峰一个傻子!”江逸亭语气不善,拐弯抹角的骂容与也是傻子。
容与和霍云峰对望了两眼,两人一脸的无奈,这一刻竟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舅舅,这棋你还下不下了?”容与黑着脸咬着牙,心底乱糟糟的,只想赶紧送走这尊毒舌的大佛。
江逸亭却不动如山:“下,为何不下?顺便你也跟我说说,你的伟大计划,也好让我这个当舅舅的有个心理准备,知道何时为你祭奠!”
“……”
容与头疼的扶额,这可真是他的亲舅舅啊!他长叹一声,从棋盘上捏着一颗棋子落下道:“舅舅,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说!”
江逸亭眼皮也没抬,一脸倨傲还有些生气的跟他下着棋。
容与扫了他两眼,勾了勾唇角道:“舅舅第一次见阿袖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她额心的那颗朱砂痣很亲切,很熟悉?”
江逸亭听着这话,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
容与抿着唇,笑意浅浅的说道:“如果我告诉舅舅你,阿袖的那颗朱砂痣是你送给她的,你信不信?
那一颗朱砂痣里包含着前世的你,对一个女人的爱。就是不知道,如果让飞鸾知道,你之前曾爱慕别的女人,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嫁给你?”
他故意拿飞鸾来压他,就是为了泄一泄心头只恨,不过他所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