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听完这段故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佛真的慈悲吗?
他不曾看见佛的慈悲,只看见他的残忍。
凌墨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棋子落下问着对面的人:“你想做什么?”
容澈抬起头望着雾镜中的画面,那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光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他们会做什么?”
凌墨眉梢一拢,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他勾了勾唇角道:“如果真是这样话,你就不怕他们把天给翻了?”
“翻就翻吧,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又多少能耐?”容澈说着懒懒的落下一子,轻抬眸子盯着他:“二哥,你输了!”
凌墨耸了耸肩,他丢下手中的棋子,望着周围一成不变的风景,叹了一声:“这仙界的日子,当真是无趣极了,希望孩子们能早日回来,那样还热闹一些。”
顿了顿他又道:“我真的有好久没有见过长澜了,容澈,你说他回来后,还认识我们吗?”
提到长澜的名字,容澈微微一怔,过往的许多事情萦绕在脑海,恍如昨日一般清晰。
他抬起头望着雾镜中还在沉睡的人,微微一笑,淳淳的声音道:“最好是不记得,不然我妹妹可要伤心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原以为此生不会再相见的故人,竟然会成了他的妹夫。也许长澜是佛祖的慈悲,但这慈悲是长澜自己得来的。
只是不知道佛祖会不会对君非玉也有这样的慈悲?
……
七日后。
独孤行在叶倾城和君非玉等人的帮助下,名正言顺的登基成为了西凉的国君,登基大典过后,独孤行设宴为叶倾城等人践行。
大殿上,独孤行玉冠束发,身着一袭玄黑色金龙绣边的帝王服,端的贵气逼人,又透着几分冷意,颇有帝王的威仪。
就连墨飞鸾也赞不绝口的夸赞道:“独孤,你真的比江逸亭更适合这个帝位。”
她眼中的江逸亭不像是帝王,更像是逍遥自由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气度非凡。虽然也有帝王霸气的一面,但终究太过随性了一些。
不像独孤行,好似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
独孤行听着她这话,不免有些愁苦,他轻叹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高处不胜寒,是挺适合我。”
怕是只有他这样冰冷的人,才能胜任高处的清寒。
墨飞鸾听到他话中的凄凉,忙道:“你别这样吗,我答应你,等逸亭醒了之后,我们每年都回来陪你小住如何?”
叶倾城听着这话不禁一愣,这不是当初她答应飞鸾的吗?她倒是圆滑,拿着她当初说的话去承诺独孤行。
独孤行俊眉微沉,眼底闪过一抹星光道:“可不准食言,不然我就令人将你们擒来。”
墨飞鸾噗嗤一笑,脸上满是笑容调侃着道:“正没想到,原来独孤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她记忆中的这个人向来冷言寡欲,性子淡漠如霜一般,可听着他方才那番话,倒是让墨飞鸾觉得,他的性情开朗了许多。
独孤行挑了挑眉,端着酒杯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应该改口,叫我一声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