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神色一黯,她轻叹了一声道:“飞鸾,你和我不一定。你就放宽心吧,江大哥一定会没事的。”
江逸亭和墨飞鸾之间,不会像她和墨幽浔之间有那么复杂的前世今生。
她无法向墨飞鸾解释他们的来历,只能用苍白的语言来安慰她!虽然她也不清楚,江逸亭和墨飞鸾会经历什么?
正如她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一样?
马车在颠簸中,浩浩荡荡的向西而行,中途停在了一处风景秀丽的湖边稍事休息。
容与下了马,径自爬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他寻了个位置坐下,顺手端起小几上放着的茶杯灌了一口,然后抬眸扫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某人,不满的问道:“为什么我骑马,你坐马车?”
这送亲队伍行驶的非常慢,骑马自然不如坐马车舒服。可上路的时候,叶倾城偏偏让他骑马,让君非玉自己坐马车。
估计这女人是怕把他们放在一起,会掐起来。
但是,此去西凉还有好几天的路程,他宁愿和君非玉掐起来,也不愿在马上晃荡。
君非玉挑了挑眉,一脸傲娇的回道:“陛下怜悯本座大病初愈,不忍我太过奔波,怎的,你有意见?”
容与扬着头:“没有意见,就是担心国师你路上寂寞,所以打算弃马与你同乘一车,国师不会有意见吧?”
“本座自然没意见,就是不知道容公子这马车是否坐的习惯?”君非玉抬眸,看着容与又道:“容公子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同乘一车是什么时候吗?”
容与理了理衣袖,耸了耸肩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老神棍说的上一次,是他们交手,把马车都震碎了那次。
当时倾城联和这个神棍,把他送走了,他一怒之下就和君非玉打了起来。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却是历历在目啊,谁让他怎么看这老神棍都不顺眼呢?
君非玉将茶杯推开,然后取了棋盘放在桌上,勾了勾唇看着容与道:“想坐马车,那就先赢了我再说!”
容与轻嗤一声,他捏起一枚棋子道:“黑子先行,我先来!”说着,就要将手中的黑色棋子落下。
君非玉却出手阻他,两人顿时在马车里用武功下起了棋。
“君非玉你什么意思?找茬是吧?”容与目光寒凛如刀,一边交战,一边质问着君非玉。
他就知道这老神棍不会那么好心只是和他下棋。
君非玉扬了扬眉:“本座乐,有本事你下车啊!”他力道微微一重,容与手中的棋子飞了起来。
两人同时出手去抢,手脚并用,那马车微微晃动了起来。
出来透气的叶倾城看见君非玉的马车晃动了起来,不禁觉得好奇,她疾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帘子。
就见两个男人十分违和的正对面而坐着下棋。
“你们俩这是……”
叶倾城有点摸不清头绪了,她皱了皱眉,怎么看都觉得两人这般安静坐在一起下棋有些诡异啊。
容与回头看着帘外的叶倾城道:“闲来无聊,陪国师对弈一局。”
君非玉抬了抬眼皮,违心的点了点头。
叶倾城眨了眨眼睛,盯着他们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轻咳了一声问:“你俩确定不是在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