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又是一夜安睡到天亮,就像墨幽浔守在她身边的时候一样,她翻了个身,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在想那个叫容与的男人。
他的琴声,看来还是有用的,那就暂且留着他的双手吧!
叶倾城心情轻快了许多,她舒了懒腰,唤着外面的人:“云汐,更衣!”
云汐听到声响,匆忙走了进来,她给叶倾城见了礼道:“陛下终于醒了,贤王在外面都等了好些时候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伺候着她梳洗更衣。
“你怎么不叫醒我?”
叶倾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经过了辰时了,这个点早朝都散了,而她这个一国之君竟然才起床。
不过,她真的很久都没有睡的那么安稳舒适了。
云汐回道:“奴婢可舍不得,难得陛下睡的这么香,也不枉银面公子为您抚了一夜的琴。”
“一夜?”
叶倾城有些惊讶,她昨夜睡的太熟,什么都不知道。
云汐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夜陛下你把她赶走之后,他在殿外给你抚了一首曲子想去给你赔罪,却见你已经睡熟了。
他怕你会睡不安稳,便在外面为你抚了一夜的曲子,天亮的时候才走。”
叶倾城记得自己昨夜是睡在小榻上的,莫非是容与把她抱到龙榻上去的?看来他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昨夜的事情她就不跟他追究了。
她散了心底的思绪道:“把贤王请进来吧,准备早膳朕和贤王一起用。”
“是。”
云汐微微一福转身走了出去。
叶倾城收拾妥当后,走出了内殿,她在桌前坐下,抬头间就见北冥川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
这殿内四下无人,他看见她一时欢喜忍不住唤了她一声:“言狐狸。”
听着久违的称呼,叶倾城心中有些别样的感觉,她挑了挑眉,佯装不悦的样子斥道:“大胆,见到朕也不行礼?”
北冥川真被她给唬住了,他皱了皱眉有些失落的抬手一缉:“见过陛下。”
叶倾城噗嗤一笑:“小七,你还是这么好骗,我说什么你都信,可是一丝都没变啊!”
北冥川听着这话眸光一亮,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变了性子,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他一直都在担心她会变,担心他们之间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随意的玩笑。
叶倾城请他坐下,不多时有人奉了茶,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望着北冥川道:“我讨厌的人是你三哥,又不是你。”
北冥川听着这话舒了一口气,他双眸闪闪的看着叶倾城道:“言狐狸,我代三哥向你赔不是,犯境之事的确是三哥所为,但是他……”
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因为那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万一他三哥是另有目的,他岂不是骗了倾城,坏了他们之间的交情?
北冥川压下心底的想法道:“这件事,是我们北冥错在先。对了,三哥给你的信可有向你赔罪?”
他不提那封信还罢,一提起,叶倾城就气不打一出来。
她阴测测的一笑:“赔罪?他那个阴险卑鄙之人就是在利用你和我之间的交情,好让我不要为难你。那封信哪里是赔罪,分明就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