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浔看着她唇角挂着浅浅笑,眼底满满的都是温柔,他越发的喜欢和她在一起,享受这样安静温馨的日子。
可以陪着她,抱着她,爱着她。看着她开心的,生气的,调皮的,可爱的样子!
他想这样和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云青山下。
安月衡正在收拾明日启程要带的东西,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除了几件衣物外她也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张精美的弦琴。
墨飞鸾坐在石桌旁,看着她娘仔细擦拭着那张琴,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以前在与玉清观的时候,没见娘抚过琴,这琴是哪来的?”
他们以前在玉清观住着,她娘每日不是诵经就是礼佛,平日里也是穿着道观里的道服,女人常用的那些东西,她几乎碰都不碰。
更别论抚琴了。
安月衡微微一笑,她随意的拨弄了几根琴弦道:“是你冷飞叔叔亲手斫的。”
顿了顿,她又道:“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介武夫,直到他亲手斫了这张琴,我才知晓,原来他也是精通音律的。”
安月衡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擅音律,也是因此才遇到了一段孽缘。”
她不会忘记,自己与那人的相识便是一曲琴箫和奏。自此,她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开始了她不幸的人生。
后来,她深居道观将自己所爱的音律全都抛弃了。如果不是冷飞,只怕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抚琴。
“娘。”
墨飞鸾握着她的手,不愿她提起过去的那些事,便道:“我还没听娘抚过琴呢,你抚一首曲子给我听听吧。”
“好。”
安月衡温声答应着她,随即十指翻飞抚起了琴,只听美妙的音符在静逸的山林里徐徐的传开。
墨飞鸾闭着眼睛听着她娘亲弹奏的天籁之音,突然就听篱笆的大门猛的被人推开,有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跌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大叫了一声。
江逸亭和冷飞听到声响匆忙走了出来,就见闯进来的男人浑身是伤,眼睛有些发黑,显然是中毒了。
安月衡看见那男人的容貌,顿时一惊,她捂着嘴有些不可思议的唤了一声:“煜王?”
玄陌听着有人唤他煜王,他紧握着手中的剑,耳廓微微一动有些警惕的声音问:“何人?”
安月衡走过去仔细看着他,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眼前这人和记忆中那丰神俊朗的煜王殿下是那么相像,不过就是这容貌不在年轻而已。
“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安月衡眼底泛着潮湿的泪光,她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曾经的故人。
玄陌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他剑眉微微一簇疑惑的问:“你是?”
“是我,安月衡啊!”安月衡道出她自己的名字。
玄陌听后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原来是你!”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声音骤然冷了许多:“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他转身要离开这里。
安月衡匆忙握住他的胳膊问:“你伤成这样要去哪?”
玄陌猛的一下挥开她,声音冷厉了许多:“不用你管!”他摸索着正欲走出这里,就听一道低沉的笑声传来:“玄陌,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