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澈勾了勾唇角,抬眼睨了江逸亭一眼问道:“你这么在乎昭仁公主,是喜欢她呢?还是因为此事和太后有关?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内疚而已?”
江逸亭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好气的回道:“与你何干?我告诉你,如果昭仁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指望我帮你。”
他冷哼一声,起身一甩衣袖就走了出去。
叶凌澈扶额摇头苦叹,看来他还真的生气了,也是,像江逸亭那样的君子,让他做那种事情,着实……难为他了。
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啊。
……
次日。
叶倾城扮作言清绝跟着江逸亭的使臣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
此番她去北冥乃是受了墨弈辰的密旨,因此朝中除了叶凌澈和君非玉外,其它人皆不知晓她的行踪。
宽敞而又舒适的马车里,叶倾城闲适的坐在铺了虎皮的软榻上,欣赏着帘外的秋色。
而她对面的江逸亭那脸色阴沉着,一副很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倾城觉得奇怪,她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问:“谁得罪你的了?脸臭成这样?”
江逸亭扫了她一眼,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砰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怒气冲冲:“你哥!”
“我哥?”
叶倾城瞪大了眼睛,顿时来了兴趣,她凑过去忙问:“快说来听听?他怎么得罪你了?”
江逸亭轻哼一声,倒着苦水:“他怕你拿北冥川也对付不了北冥邪,所以出了一个馊主意,让我……绑架长宁公主。”
叶倾城听他中间停顿了片刻,便知道这里面有鬼,她挑了挑眉瞅着江逸亭笑着诈他:“你确定不是色幼,而是绑架?”
江逸亭的脸顿时一黑,身上泛着一股寒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没错,不是绑架,就是色幼。叶凌澈让他做的就是诱惑长宁公主北冥舞,她是北冥邪的亲妹妹,兄妹俩感情很好,如果能从北冥舞下手,那么对付北冥邪会容易的多。
但是让他用美男计去接近一个姑娘,他真的很为难啊!
叶倾城见江逸亭那表情,就知道猜对了,她噗嗤一声,没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还不忘问他:“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江逸亭气急一时忘了叶凌澈的叮嘱:“我还不是为了昭仁……”他一开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叶倾城突然敛了笑意,一脸的严肃问:“昭仁她怎么了?”
江逸亭有些懊恼,他知道自己瞒不住所幸便告诉了她昨晚发生的事情,叶倾城听后那脸色顿时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你别担心,你哥已经派人去找了,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江逸亭安慰着她,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叶倾城皱了皱眉,她沉思了片刻道:“我觉得飞鸾一定是撞破了什么秘密,才从皇宫中逃了出来。所以,必须找到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话音方落,就听马蹄声由近至远,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国君请留步!”
叶倾城听着这声音,唇角一勾笑意隐隐:“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