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地牢甚是阴暗潮湿,还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不时的有水滴从墙上滴落,发出嘀嗒的声响。
叶倾城面无表情的跟着衙役来到了关押女囚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风灵宛穿着一袭白色的囚服,蜷缩着身子靠在墙壁上。
她脚边有几只老鼠,正在地上觅食,但风灵宛似乎一点都不怕。
叶倾城走了过去,她秀眉一抬看向牢中的人,幽幽的声音道:“这才是真正的你吧?之前的你,装的那般单纯善良,怯弱害怕,其实都是伪装而已。”
风灵宛听到声音,她缓缓的抬起头,眸中透着一抹憎恨之色。没错,之前她一直都在伪装,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
但现在,她不想装了,成王败寇,她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但她终究还有些不甘!
“你不是也一直在装吗?只是我很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风灵宛抬眸,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叶倾城身上上下打量着。
叶倾城轻笑一声,温婉的声音道:“真正的我,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风灵宛,我今天来见你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真相。”
“真相?”
风灵宛轻嗤一声,面带不屑:“我所知道的真相便是,你就是言清绝,乃是女扮女装。
我今日输给你,是我不敌,但我不会认输!只要我不死,终有一天,我会撕开你脸上的面具。”
叶倾城淡淡一笑,问她:“你想撕开的到底是哪张面具?风灵宛,让我来猜猜你为何这么恨我?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从未得罪过你,甚至还救过你的性命,但你却不念恩情,想要我死!
我猜,是和当日你在我身上,看见的那枚玉佩有关吧?”
风灵宛听着她的话,面色一变,显然有些震惊和意外,她盯着叶倾城勾了勾唇,冷笑一声:“你果然聪明。”
叶倾城料到就是这样,她耸了耸肩,啧啧两声:“可惜,你却是太笨。因为一枚玉佩,竟然恨错了人,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
“你说什么?”
风灵宛脸上的表情微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叶倾城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恨错了人,当日你在我身上看见的那枚玉佩,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我从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身上顺来的。
那玉佩是天魔宫少主鬼冥绝的贴身之物,你见我身上戴着那块玉佩,又因为当时我穿着男人的衣服,梳着男人的发髻,所以你便怀疑我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天魔宫少主。
你以为鬼冥绝,是女扮男装的,甚至怀疑他就是北冥的丞相言清绝,我说的可对?”
风灵宛双眸一瞪,眼底写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她摇着头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冲着叶倾城大喊:“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你就是鬼冥绝!”
然而比她更为惊讶不可置信的乃是一旁静默不语的墨幽浔。他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愣在原地,耳边不断回荡着叶倾城方才所说的话。
原来都是因为他吗?小十六遭受的这一切危险,竟然都是因他而起?竟然是因为他!
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