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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被寒气逼得回神,却不见她一点惊慌失措,稍稍瞄了眼脖子一寸前的剑锋,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长孙荣极。
他衣裳依旧干净整洁,不见水印。唯有一头黑发稍有湿意,直顺的披散着,令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些,就像是画中人般隽秀俊美得不真实,人畜无害得具有极大的欺骗性。
“刚刚是叫我?”水珑轻轻挑眉。
长孙荣极觉得她挑眉的表情极好看,总会透出一股说不尽的卓然风华;她眉梢挑起时,眼波也会一晃流转,留下一滩潋滟磷光,触动他的心神。
他用剑锋抬起她的下颚,令她眼眸与面容毫无遮挡暴露他的眼前,才满意的舒展了面容,独断淡语,“阿珑,记住了,天下间这个称呼只许我叫。”
水珑不置可否,又听到长孙荣极说:“帝延。”
“嗯?”什么意思?
长孙荣极说:“此乃我的字,我允许你用此唤我。”
水珑有瞬间的愣神,笑问:“这称呼也是天下间只许我叫?”
她笑容和平时浅柔的笑不同,弯弯眼眸里波光潋滟,却是张扬慑目,灼滟又孤高如凰。
长孙荣极眼眸一深,说:“天下间,知道我字,且唤过我字的人都死了。如今的你,将会是唯一。”
“呵呵。”水珑笑了。
唯一这个词汇取悦了水珑,海盗也是强盗之一,对独一无二的事物总是情有独钟的。
“唤我。”长孙荣极将剑锋凑近了水珑一分,已经碰触到了她颈项的肌肤。
水珑感觉到颈项处的剑刃的冰寒,忽觉得有趣,天下间有谁会拿剑逼人叫自己字的?
“帝延。”水珑轻唤。
长孙荣极的剑锋微微一颤,眼神都不自知的柔了,“嗯……继续。”
哈……
水珑失笑,“帝延,把剑收回去。”
长孙荣极被她轻柔的声音蛊惑了,将剑收回袖内,眨眼之间就到水珑身边,将她搂进怀里,逼近她说:“你怎就这么得我喜欢,连这声称呼从你嘴里叫出来,也让我喜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水珑淡然处之,不为他这单纯的情话所动。
长孙荣极忽然要求:“再叫我一声。”
一道称呼罢了,水珑自然叫道:“帝延。”
一声才落,她的唇就被长孙荣极堵住,相较第一次的亲吻,他总算不那么青涩得毫无技巧,那份霸道的轻狂却毫无变化,深入凶猛得像是要将人吞食入肚。
水珑的舌头被他吸得生疼,又有着丝丝的酥麻,身体被他紧紧禁锢着,不容反抗。
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水珑眼底一闪过冷芒,贝齿毫不留情的狠咬了口长孙荣极的嘴唇。
“唔。”长孙荣极吃痛的松开了口,眼神不善,嗓音暗哑,“我说过,不喜欢反抗。”
水珑喘息着,稍稍的抬起眸子,向来冷静的眼眸迷蒙着浅浅的雾气,控诉般的看着他,轻声说:“快憋死了。”
这难得一见的娇柔神态,让长孙荣极本就不深的怒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紧盯着她不放。好一会才捧着她的下颚,低缓的说:“在上你时,听这张嘴叫帝延,一定也会让我喜欢。”
原来之前你在想这些色情,所以才激动了么。
偏偏长孙荣极生了极好的皮囊,气质风华无双,说这些话时神情也不见淫秽阴邪之气。非但不会让人厌恶,反而性感得勾魂摄魄,令人恨不得主动投入他怀里。
水珑看着他,转言其他,“你嘴流血了。”
长孙荣极垂眸,没有动作,淡说:“你咬的,由你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