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吴公公的点拨也是到此为止,文氏是个聪明又有野心的女人,必然不会让玉瑾然太过于好过;这样便好,只要自己在宫内好好表现,以后必然有机会出头的!带着这样的飘飘然,小吴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昂首挺胸的在玉朝云恭送下回了皇宫。
顾妈妈在小吴公公临走时便请求带她入宫照顾受伤的玉瑾然,可惜不仅是玉朝云不许,小吴公公更是抬出了“不相信西皇后”的旗号,让顾妈妈不得不止步于前。
午后,顾妈妈又去了一趟开国侯府,结果侯府只有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在家,也是有所顾忌不敢离府;最后还是姚若雪看不惯顾妈妈愁苦的样子,悄悄和她说了艾敬轩可能在天意珠宝店,他肯定知道玉少爷的消息。
顾妈妈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珠宝店,被旺婶告知可能要等到晚上,顾妈妈自然就包了一个包厢焦急等待;这一等,便等到了隔壁穆老太太和大太太无耻之极的要求,可细细一想,人家这要求落在曾经被休过的女人身上自然千肯万肯;杨若兮虽然为着面子争了个“和离”,但未尝不是杨若兮的任性,以及穆家的“慈悲”。
这么一想,顾妈妈便很是关注隔壁的动向;毕竟,这么些年了,想要找着一个靠近玉瑾然而不被他踢开的女人太难;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柔嘉公主的血脉传承!
那厢,杨若兮听了穆老太太深入浅出的道理后不禁笑了,是气得笑了!这穆家人以为她们是什么香馍馍吗?她杨若兮就那么贱?
“若兮觉得二十八如何?到时候清风院摆几桌酒,也请金夫人和开国侯夫人做个见证。”穆老太太自以为给了杨若兮偌大的脸面,作为“弃妇”,能够这样荣耀的被请回去,已经是一个女人最值得骄傲的极限了。
“人生六十古来稀,老太太这个年纪应该在院里颐养天年。天色渐暗,夜路不好走,若兮就不多留了。”杨若兮起身示意旺婶送客,玛瑙也知机的让开了门边。
“杨氏,你还没说请不请金夫人来见证呢。”大太太根本没听懂杨若兮话中的隐喻,兀自在那边高傲的叫嚣。
老太太则被杨若兮话里的隐喻刺得心口发木,杨若兮的意思是说她老了,在说胡话呢。
“穆二公子文采风流,乃是京城‘诗仙’;若兮一介商户女子不敢高攀!在此还请老太太和大夫人转达若兮对二公子和尊府二奶奶的祝愿,祝愿她二人珠联璧合,琴瑟和鸣。”这话说得够白了吧!
可惜大太太的自我感觉由来便超好,哪里听得出杨若兮的讽刺,还随着杨若兮越说,她的脖子扬得越高,最后还煞有介事的点头道:“你有这个自知之明便好!不过咱们穆家向来以‘慈’扬名,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在这外面行商人之事的确不妥,传出去也让清风官名受连累;这样吧,明日我便让穆添寿来接了这边生意,你还是安安心心待在府里便好。照我说,这酒不摆也罢,让人瞧着像什么样子?”
“这酒的确不该摆!”杨若兮伸手端了桌上半凉的茶水,突然冲着大太太那张大饼圆脸一扬手,喝剩下的大半杯茶水以优美的弧度全都飞到了大太太脸上、发上,“这酒就应该像这样泼!”
说罢,杨若兮在大太太的尖叫声中稳稳退后了一步,放下了茶杯拍拍双手,掏掏耳朵:“不好意思,大夫人,刚才本县主在茶水里瞧见一个脏东西,本想泼了茶水重新续上一杯的,岂料你就这么巧正好路过窗前。”
“你……你……”不仅是大太太,穆老太太也没想到温温淡淡的杨若兮会忽然来了这么一下,被闻声从外间进来的黄鹂和画眉一左一右扶着手臂,颤抖的指着杨若兮呐呐不成语。她能说什么?杨若兮端着县主的架子解释得很清楚了,即使是这件事情闹开了,她固然会名誉受损,但穆家却是要背着许多的质疑,这一点是穆老太太并不想看到的。
大太太也被贴身丫鬟扶着,正拿了帕子手忙脚乱的帮她打理;大太太才不管杨若兮的狡辩,胖胖的五官几近扭曲,咬牙切齿的指着杨若兮大声吼道:“老太太,你看到了,我们如此诚意的给了她台阶,是她不愿下,那还管什么脸面!这目无尊长的扫帚星我可是绝对不同意她重回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