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强大的武力值,虽然不能冲上前打人或是带着杨若兮逃脱,但护着杨若兮不让三五个大男人近身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贾管事怕在没拿着大头银子前惹急了杨若兮,搜身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单纯的玉瑾然便认为是他的“厉害”吓退了贾管事等人,心里正得意呢。
杨若兮也不和他辩驳,反倒是起了些许愧疚,“玉瑾然,要是这次真的陪我死了你可真不值,我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力气,要不你明儿看着机会合适就逃吧,我身上还有几百两银子明早都给你。”
要是杨若兮正对着玉瑾然一定能发现他俊俏的脸上浮现的不可思议,虽然黑暗中他看不到杨若兮的表情和面容,但他却是觉得杨若兮这么说实在是看不起他玉瑾然!
“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要是爷想逃早就逃了!爷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看着你一个女人被人抓走?什么死不死的少给我说些,爷这就想法子看怎么救你出去。”
杨若兮被玉瑾然逆境中爆发的乐观情绪感染了,虽然被骂了几句倒也不以为意,也没去纠正玉瑾然又挂在嘴边的那个“爷”字,勾起了嘴角笑道:“那我就等着玉少爷相救了!”
说罢,干脆闭上眼睛放任没力气的身体靠向玉瑾然,反正这胸膛枕着怎么也比硬邦邦的地上好受,这样恢复精神力大概也能轻省点。
玉瑾然则没心思去想黑暗中会不会有不明的手伸向他的身体,脱掉他的衣裳之类,一会儿拧眉头,一会儿咬嘴唇,冥思苦想着怎么展现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将杨若兮完好无损的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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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兮是被玉瑾然的哀嚎给惊醒的,耳朵受摧残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突然来了那么一嗓子差点没将她的小心肝吓破了。
“少爷啊,你这是怎么啦?你可千万要挺住啊!”玉瑾然的呼号还在继续,间歇时没忘了捏捏杨若兮绵软的手掌提醒她配合自己。
杨若兮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辰,瞧着玉瑾然专注的眼神完全盯着门边,嘴上嚎得倒是起劲,面上神情却带着一种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凝重。
“少爷,你身上怎么这么烫?要是你死了怎么办?我不过才跟了你几天,我可不想像吴管事那样给你陪葬啊!”
玉瑾然继续叫着,杨若兮眼前一亮:这孩纸不像是没脑子的人嘛!难道是以前没发现这个优点?
门外的贾三和贾五也是睡得正香便被玉瑾然的鬼哭神嚎给惊醒了,听着里面嚷嚷说少爷的身子不好了也不以为意;但接着玉瑾然说陪葬的话就让两人惊疑不定了。杨若兮昨儿曾经当着贾管事说过,要是吴青来见着的不是完好无损的“杨少爷”,银票就谁也别想得到;这话两人是听清的,此时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磨坊被贾管事选作藏肉票的最佳地点自然有他的用处,那就是离镇上远,离贾家近;不管磨坊里有多大的声音也传不到镇上去惹人非议。但现在不是声音的问题,而是“杨少爷”一条命的事情。
“怎么办?”贾五年纪小点,闻言就慌了神,“要是那少爷死了咱们就拿不着银子了。”
“慌什么慌,一定是那小子诳咱们的!再说了,这都三更天了,再一会儿五更天五叔就来了,我就不信这一下时间那病秧子真的就去了。”贾三色厉内荏的安慰堂弟,手里却是将贾管事趁着夜色送来的斧头给紧了紧。
“三哥,咱们在地上睡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住,那病秧子一日一夜没进食,又受了凉,会不会真的……”贾五毕竟没多少见识,加之他根本就不知道贾管事本身就是打算撕票的,还在害怕担上人命。
贾三倒是知情,可要是“杨少爷”真的一命归西了,所有的精打细算就打了水漂,三叔非气疯不可;犹豫着摇了摇头:“没那么巧吧?”
“三哥,要不咱俩开门进去看看?”贾五建议道。
“不行,那个姓玉的小子手上有功夫,万一是他耍的诡计怎么办?”贾三可没忘被玉瑾然三拳两脚收拾几个的场面。
玉瑾然贴着门板听了这半晌,先都有了几分喜色,到这儿又是眉头深锁,外面的两人始终不肯开门怎么办?这仓库悬在水库上方,除了门口可没别的路可走;他是个标准的旱鸭子,还要带着杨若兮,哪里敢和人家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比水性。看来还得想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