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甚至最骄傲的人都有某种“自卑感”。漂亮的人怀疑自己的智慧,强有力的人怀疑自己的魅力。
——《生活的艺术》安德烈.莫洛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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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耀精灵会参加比赛吗?”
丹巴大帐中,德米克站在浴桶前,张开双臂,任由服侍的女奴替他褪下长衫,跨入桶中。
“会的,她一定会,只要她还是个女人。”
高大的侍从在德米克身后躬身。
德米克微笑,顺手从一旁的托盘中捞起一支鲜花,撕碎扔进热水中。
最漂亮的花?
现在他手边托盘呈放的剪枝花朵,哪一支都不比那耀精灵手中的差。
在德米克眼中,列迦落最漂亮的花,只配得上他的埃蒂姐姐。
“埃蒂——埃蒂——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和你在一起?”
德米克忘情呢喃,完全忘记了他口中的“埃蒂姐姐”是叔叔的遗孀,是他的长辈,而不是可以肖想的对象。
所以他总是在念念不忘的名字后,缀上“姐姐”这个亲近的爱称。
德米克又撕了一朵花,透过幔帐看向外面站立等话的侍从,脸上又结起一股愤恨的扭曲。
埃蒂的秘密太多了,她从不告诉他最完全的计划,连眼前的侍从都知道得比他多。一想到这个男人很可能也搂过他心爱的姐姐,亲过她娇嫩的唇瓣,德米克就恨不得提起刀杀掉眼前的人。
与此同时……
在某一刻,落在梁小夏身上的青雪突顿空中,她身前湖面的涟漪也凝滞不动,整个空间都被禁锢静止。
低沉的步履声从她身后传来,直到于两米远站定。
“我刚才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有人顶着我的脸,和人类女性亲热。”
镜月的声音如一贯清淡理智,泠泠如冰落水,面上一派坦然。
可他心中,并不如表现得那么笃定与自信。
尤其是在他看到梁小夏依然背对着他,面向湖面,半点转身回望的意思都没有的时候。
梁小夏转身,绿眸子扫过镜月脸庞,唇角微翘。
“哦?你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讥讽的,带着愠怒的口吻,陌生人般的态度,让镜月一下子乱了。
“只让我有想杀人的意思。”
青色的光点悬浮在两人之间,镜月抬起腿,胸口衣衫撞开这些小点,快步迈至梁小夏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镜月暗蓝色的眼睛收敛了一切光芒,定定地看着梁小夏。
薄薄棉纱衬衣下的肌肤微温,一颤一颤规律跳动,那震颤顺着梁小夏的指尖,一直传递进她心中。
你感觉到了吗,我的自然之心,它在因为你而跳动。
没有你的爱意,它就没有了跳动的价值。
没有你,我将毫无意义。
…….
至于别的女人,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镜月一个字都没说,梁小夏却完全懂得他想说什么。
她缓缓将手从镜月的掌握中抽出,摸上他柔软的黑发,暗沉的脸色逐渐爬上缓和的笑容:
“其实,在第一瞬的惊诧过后,我就认出那个人不是你了…….不仅是因为我们的感应……
他的头发是黑色,却没有你的坚硬微翘,如墨无泽;
他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身形却不若你匀称有致,肌肉绷起;
你动情的时候,长耳周围会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以音乐般规律的节奏震颤,尤其以波图苏斯的那只能听心声的耳朵颜色最红;
你和我亲吻的时候,眼睛既不会大睁,也不会紧闭,总是半睁着来观察我的反应,胳膊上却极为用力地抱紧;
你的吻比较轻,喜欢微微抿起嘴角,圈起一块皮肤一点点舔舐吮吸,所以你留下的吻痕也是椭圆细长的…….
这样独一无二的你,我能认错吗?我不能啊。”
镜月的俊颜染上一层薄晕,眸光涟动。
谁说他的夏尔不会说好听的话呢,这简直是他听过的,见过的,最美妙的情话。
“所以我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
似是为了加深肯定,梁小夏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微微侧头,有些犹豫。
“不,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不是,是很多点…….“
理智告诉她,镜月被是假扮的,他强大得不可能被任何古怪药剂或者手段迷惑,他也自负得不可能去亲近人类。
可在看到的第一眼,她的情感还是遭受到了凌迟般的伤害。
强烈的悲哀如同潮水,疯狂席卷她的胸口,捏着她的心,捂住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让她一抽一抽地疼,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女性对爱情的执着,是她的天生属性,不会被任何后天理智的塑造而转移。
梁小夏也还没装腔作势到真的可以无视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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