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我会继续联系他们的!”木杉沉声说道。
秦若却是沉着脸,这次似乎真触碰到了她的底线,眼神紧盯着木杉道:“你来处理吧,我下午去香港,公司也不只她一个艺人,王婧的专辑就快录完了,我去给她做经纪人。”
说完直接起身,离开办公室,脚步很坚决!
木杉看着她的背影离开,面色慢慢阴沉下来,他拿起那份邀请函,眼里满是苦涩。
他何尝不知道这份邀请函的重要性,可是现在在他眼里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就接到了穆琳的电话。
得知云易重伤入院的消息,并且被告知她要照顾云易,一切工作暂停,可是云易重伤的消息。
突然的打击,让他有些失措,好不容易稳下来之后,就准备通知公司高层的,可是仔细想了想刚才穆琳说的,云易还没有醒,他忍住了,没有公布这个消息。
一直到今日,电话再也打不通,这只能说明云易到今天还没有醒,这事情真大了。
他心里更加担心云易的状况,说实话,云易是个好老板,他们合作的很愉快,不论是私交还是公事方面他都和云易关系不错,如今骤然得闻消息,怎么能不担心。
同时又有些庆幸当初没有说,现在更不敢说了,他知道凤凰一直到现在都盯着辉煌,只要一有机会绝对往死里踩,他现在谁也不能说,即使是秦若,他也不相信。
一旦传出去之后,不只是人心惶惶,恐怕会股价大跌,公司的好局面恐怕就会突然跌落,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替云易将公司稳住。
轻轻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公司保持稳定,掏出手机,直接按下重播,关机!
医院!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过来看云易,现在却是一个难得的清净时间,穆琳一个人坐在云易的病床前。
手里拿着棉签,不时的蘸些水,湿润他枯燥的嘴唇,然后紧紧抓着他的手,默默的看着他的脸。
云易原先整个上身,都包的犹如木乃伊一般的纱布,已经在昨天拆掉,只剩身上的几处弹孔,还贴着一块块纱布。
穆琳看着云易的病号服,突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一手捂着嘴巴,一手不停擦拭着眼泪,可是总也擦不完。
她无法不让自己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衣服下面藏着的是怎样一副饱经磨难的身躯。
昨天拆纱布,来了很多人,有领导,父母,桐叔,也有亲戚,可是当打开纱布的一瞬间,整个屋子突然一片寂静。
连拆纱布的医生也沉默着工作,他们不只第一次见,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伤势,可是却很少见到伤痕这么密集的身躯。
他们都是军人,很清楚有着这样的伤痕的军人,代表了什么,这是绝对值得尊敬的。
穆琳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自己眼中看到的场景,她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她不敢相信,和自己相处半年多的男人,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他那宽阔的胸膛之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痕纵横交错,没有一处完好之处,尤其是那一道不知道是刀还是斧子,劈下的从颈部到小腹的伤疤,是那么的恐怖。
穆琳只看了一眼,就痛苦的低下头,她不敢再看下去,也不忍心看下去。
可是她眼睛不看,脑海中却全部是那恐怖的画面,不停的想着,他经历过什么?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当时该有多么痛?
病房里并非只有她一人,云林看着儿子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却只是双目含泪默默看着,他早在半年前云易中枪时,就已经听说过。
后来也曾想看看,可是儿子极为警惕,只是解下两个扣子,没有让他看到,他当时就明白儿子的苦心,没有勉强。
直到今天才真正知道,原来是这么的恐怖,他的心不停的抽痛,紧接着又是无边的愤怒,看着那些伤痕他再迟钝,也知道儿子不是个普通军人,他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可是现在却在部队中枪躺在这里。
仇恨的眸子陡然盯向王天成一行人,王天成为首的领导们,默不作声的承受着这份仇恨的目光,云易的功勋他们有的见过,有的没有见过,但是无论如何,这样一个军人,他曾经用这血肉之躯,挡住一切恐怖,这样一个军人,他们没有勇气去否定。
刘院长站在那里看着云易的身躯,突然开口了:“枪伤十七处,其中七枪却是我们自己打的。”
桐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母亲一声不吭的倒地,再一次的昏过去,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她不要儿子是英雄,她不要!她的心犹如刀割。
医生帮忙将母亲送到病房去输液,一群领导默默无声的离开,父亲的腰身仿佛一下子弯了许多。
母亲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父亲在那边照顾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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