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洪老弟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把我过的日子概括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另外三个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种情况下,他们点头不对,摇头也不对,眼下只有转移注意力这一条计策了。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素问便装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一脸兴奋的开口说道:“对了,刚才在楼下遇见一件有趣的事儿。之前上楼的时候,我还想着说来着,结果一进门就给忘了。现在好不容易想起来了,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听她这么说,两位鸿儒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走了,不约而同开口催促道:“既然有趣事,当然要说出来听听。说吧,到底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接下来的时间,素问就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一楼拍卖的经过。她从说书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白吴两家竞价。听说两家把价格炒到五千两白银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哪怕是洪迁和陈德全这种见多识广的人,这辈子也没见过一盒点心被炒到五千两白银的。
听见素问出面替双方解围,洪迁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忍不住笑着夸奖道:“嗯,丫头这回表现不错,不枉费为师平时对你的悉心教导。”
与洪迁反应类似,陈德全同样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还幽默的打趣道:“洪老弟,咱们哥俩打个商量怎么样?你看,你都有莫世子这样的佳徒了,不如就把素问丫头让给我做弟子如何?别的不敢说,我保证能悉心教导。”
看见两位鸿儒之间说笑依旧,素问这时候才完全放下心来。她之前还一直在担心刚才那一出是不是有何影响,现在看来确实是想多了。
被好友公然挖墙脚,洪迁岂肯答应,马上就笑着反击道:“得,就你还是拉倒吧。你一年到头都住在京城,三年五载都难得来云州一次,还真好意思说能悉心教导?我虽说与你差不多,但起码这几年还是会呆在云州的。”
听他这么说,陈德全马上就面带遗憾的说道:“在云州呆了一年多,原以为洪老弟会有回京城的打算呢,没想到还是不肯回去。”
闻听此言,素问马上就警觉了起来。她觉得陈德全话里有话,但心中又有一丝疑虑。为验证心中的猜想,她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投向永宁侯的方向。就这一眼,她就看见了永宁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一下,素问总算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陈德全刚才果然是话里有话,具体暗藏的意思就需要她来细细琢磨一下了。
将他刚才的话细细的回味了一遍,素问心中顿觉恍然。若是没猜错的话,陈德全此行的目的八成是请洪迁回京城。至于代表谁来请,那还用说。当今天下敢指派给他任务的,除了坐镇皇宫的那位天子外,恐怕还真没第二个人。
皇帝派手下最有体面的重臣来请,换一般人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问题是洪迁并非一般人,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一口表示了回绝。
在这个过程中,最耐人寻味的是陈德全的态度。看他的样子虽有一丝遗憾,却并无不满之意,显见是对这个结果早有所料。联系他与洪迁称兄道弟的关系,可知他定是站在洪迁这一边的。
想到了这一层,素问当即就放下心来。有陈德全帮忙在皇帝面前美言,洪迁定然不会有什么事儿,何况他还有天下读书人的信仰加持。
将这些想了个通透,素问顿觉自己干了一件杞人忧天的蠢事。她一个云州城的小小医女,竟然替当世鸿儒操心。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嘲笑她不自量力。反正现在没事了,那她正好将这件事丢到一边。
直到这时候,素问才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之前还觉得奇怪,陈德全怎么会为了她和莫易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小辈来云州走一趟,原来他老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素问胡思乱想的时候,洪迁和陈德全还在继续说笑。他们跳过了之前那个回京城的话题,聊起了朝堂上最近一些有趣的事儿。他们俩聊的都是一些小花边,倒是没刻意避开在场的另外三人,这让素问趁机大饱耳福。
不得不说,封建社会的官场并不是素问想象中的一潭死水。从两人的闲聊中,她还真听见了不少有趣的小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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