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了一些冷静,这回总算是看见了被虐的伤痕累累的月儿,马上开始出言哄骗。
面对他的哄骗,月儿心中一片冰冷,目光却柔的能化成水,一脸善解人意的开口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差点儿把奴家折腾的丢了半条命。您要是不肯说,奴家可不依,下回再也不理您了。”
见月儿态度一如从前,王仁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便一脸愤愤不平的讲述了先前在安和堂的遭遇。
正如素问所料,当时的局势太混乱,王仁义完全没察觉到那一巴掌有没有打中。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打中了的,否则素问也不可能直接倒下去。受到潜意识的影响,他认定了这一事实的存在,还添油加醋的描绘了当时的场景。
在兴高采烈的描绘了打耳光的场景后,王仁义情绪便立刻低落了下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是一脸咬牙切齿的讲述完的。
听了他的讲述,月儿心里立刻冒出一条毒计。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发现这条毒计相当可行,重要的是可以使得王仁义父女相残。在她看来,王仁义和素问都是害她沦落风尘的罪魁祸首,他们俩一起倒霉是最好不过。
组织了一下语言,月儿便一脸娇媚的开口说道:“老爷,我这里有一个主意,能帮您找回面子来,不知您想不想听?”
听她这么说,王仁义马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主意,你尽管直说。要是果真可行,我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最好能把华家的钱弄过来,这样我便可以替你赎身,也省的你在这里受苦。”
听了他这番话,月儿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她早就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小丫鬟,现在岂会被王仁义这种鬼话骗到。
尽管心中怨恨,但月儿表面却还是露出一副感动的神情。她轻轻凑到王仁义耳边,压低声音将心中的主意简单的介绍了一遍。她知道王仁义心狠手辣,眼里根本就没有素问这个女儿,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他不愿意。
了解了她的主意,王仁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心中暗暗的盘算了一下,发现这一招貌似可以对安和堂造成不小的打击。
转头看了月儿一眼,王仁义一脸赞许的说道:“好,你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试一试。现在的问题是将死之人从哪里找,一时半刻可不一定能找得着。若是没有一个将死之人,这个主意又没办法进行,实在是伤脑筋。”
听他这么说,月儿笑了笑,一脸娇媚的说道:“这还不简单,云州城看不起病的人可一点都不少。别的不用说,你们村难道就没有这种人?”
她这么说,王仁义眼前一亮,立刻开口说道:“对啊,这种人还不好找。我们村就有一个,都病了一冬天了,眼见得时日无多,还不如用来帮我这样一个忙,也算他死的有价值。等他快死的时候,我就把他送到安和堂,到时候看那丫头还怎么嚣张。”
听了这番话,月儿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她虽然暂时没有行动自由,却依然可以为自己讨回公道,这让她心里复仇的火焰燃烧的越发旺盛起来。
有了陷害素问的毒计,王仁义哪里还能继续呆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村里那个将死之人,估算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朝素问发难。他今日被素问摆了一道,来日定然会找回场子来。
丢下这一次所需的银钱后,王仁义就离开了这一片平民窟。他没有继续在云州城停留,而是直接回了他们家所在的村庄。
回去之后,王仁义就直奔那个将死之人居住的破茅草屋而去。他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人现在居然还吊着一口气,看样子离归西还有一段时日。见此情形,他不得不失望而归。他一边往回走,心中一边祈祷那人能早一点见阎王。
从这一天开始,王仁义减少了去云州城寻欢作乐的次数。他每天都去那人所居住的茅草屋逛一圈,看看他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咽气。
一转眼两三天过去了,那人仅存的这口气却还没有彻底咽下去的意思。面对这样的事实,王仁义等的有些心急。他多希望那人能立刻就濒死,这样便可以立马将他送到安和堂。只要让他死在安和堂,素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这一下都没办法说清楚了。
一想到安和堂被人指指点点,他心中就是一阵跃跃欲试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就能将这个计划付诸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