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祎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凌利安提出请求以后立即拒绝,她还在组织语言如何拒绝,凌利安就已经将那些资料塞给了她,飞快转身走了。
“不是,凌医生你……”
话没说完,君祎只能认命的抱着资料去找许慎。
只不过君祎运气不太好,她到许慎办公室的时候,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看到有人在里面。
而从她能够看到的侧影,认出是早上那个女孩的家属。
大概是在讲关于女孩的病情吧,君祎眼前浮现出女孩苍白瘦削的模样,看起来挺可怜的,本来应该正是上高中最美好的年华,却患了那么重的病。
许慎现在是女孩的主治医生,君祎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基本都在和其他科室的医生商讨相关事项。
君祎大概知道这个手术很困难,并不好做,脑干是人体中非常复杂的一个部位,所以这个手术并不是很容易。
君祎还听凌利安和其他人说到了女孩儿的事情,她生病住院前前后后怎么着也花了得有五六十万了,要不是这一次突发病情,仍然没查出来到底是病因。
但虽然很痛苦,女孩儿家人仍然特别相信许慎能够治好他们的孩子,这种信任是对医生的一种认同,但也会是非常大的压力。
君祎能够透过门缝看到许慎低声说话时候的表情,他微皱着眉头,但是并未露出任何令人紧张的情绪,沉稳而平和,仿佛所有的难题到他这里,都可以迎刃而解。
“许主任,真的拜托你了,治疗费用不是问题,只要手术能够成功,花费再多钱我们都愿意……”
“对对对,许主任,您一定要治好我的孩子啊,我们俩就这么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养到现在这么大了,真的舍不得。”
面对家属的央求,许慎仍旧平静,不急不缓的将手术中有可能遇到的意外情况如实告知,然后承诺,会尽全力。
君祎就站在门缝边,看着许慎低头时额发翕动的模样,眉眼如玉,撩人心弦。
她突然觉得,许慎周身的淡定有种见惯生死之后的漠然。
然后仔细一想,他做医生这么多年,见过的救过的病人或许都数不清楚,面对生老病死,也早已麻木了吧?
女孩家属起身的时候,许慎有预感一般的,凝目往门边看去,沉着锐利的视线穿过空气,准确的停留在君祎身上,让她措不及防的被逮了个正着。
君祎一下子闪到墙边,背对着墙大喘气。
里面的人走出来,那对夫妻只看了看君祎,便携手离去,背影有些沉重。
只是君祎还没多感叹一下,许慎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原来你有这种偷窥的爱好?”
他的语气里藏着股微弱的戏谑,却被君祎敏锐察觉。
“我才没有偷窥你!”君祎梗着脖子反驳,但因为泛红的耳垂,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许慎歪了歪头,嘴角突然上扬了一点,漆黑眸底仿若翻滚着万千种思绪,似含情又含笑,一时间散发出不着痕迹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