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赫楚雄在旁边应该是见到景承用如此冷漠残忍的话语攻击戚微微有些于心不忍,刚想阻止就被景承抬手打断,景承瞟了一眼病床边的摄影机:“你们一句话都不要说。”
景承的表情很坚决,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病房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摄像机记录,赫楚雄的身份特殊代表整个警方,而我是他塑造出来的英雄,我们两人一言一行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实,而景承不一样,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他不管说什么也仅仅代表他个人,何况对付一个戚微微对于景承来说轻而易举。
“你还是用这个吧,你说什么我真不知道。”景承指了指戚微微的手机,然后很随意看着病床上照片。“你给我们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警方隐瞒了真相,吴连雍根本不是血月。”戚微微通过短信回答。
“那你认为什么是真相?”景承没有正面回应。
戚微微又从信封中拿出一些资料,我们看后发现竟然是所有受害者的背景信息。
“谷宝田是一名盗窃犯,因为他的过失导致两名女工遇害,可最后警方却因为证据不足将其释放,还有巩建刚酒驾引发长宁高架拥堵让孕妇无法得到及时救治死亡,所有的,所有这十七个人都是罪人,但却没有一个受到相应的制裁,这就是你们所谓法律的公平和公正?”
“这么说你认为这些人都该死?”景承反问。
“杀人偿命,他们每一个人都直接或间接造成他人的死亡,他们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戚微微的回答让我暗暗吃惊,她的思维已经和我上次见她时截然不同,显然血月接触过她并且向其灌输了邪恶的思想,最麻烦的是,戚微微竟然已经被同化。
“你说的我很赞成,不过按照你的逻辑我能不能这样理解。”景承指着我和赫楚雄对戚微微说。“站在你面前的一个是公安部副部长,他每天日理万机要协调和安排整个公安系统规划,一个是正在侦破凶案的二级警司,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或许多一分钟就能抓获一名凶犯阻止一起谋杀,都说时间就是生命,你现在在浪费他们的时间,就是在谋杀生命,这么说起来你也该死啊。”
我不认为有人能在诡辩上嬴过景承,他始终在戚微微面前应对自如滴水不漏,完全不给戚微微可乘之机。
“真相?你刚才提到真相,据我所知你一直都不在乎真相,你需要的是能博取读者眼球的故事,所以你根本不配和我谈什么真相。”景承根本不给戚微微反击的机会。
戚微微应该是以为我们见到这些资料和照片会方寸大乱,估计她没想到会遇到景承这样的人,一时间拿着手机的手气的发抖。
“你不是想做专访吗?”景承适可而止,把戚微微的气势压下去后话锋一转。“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回答你。”
“我的故事至少没有谎言。”戚微微一边打字一边冷冷看我一眼。“我需要一个真实的专访。”
“好,我可以给你真实的回复。”景承点头。
“血月所杀的这些人都罪有应得,可他们却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血月只不过对他们实施了应有的惩罚,可你们却把血月说成一个性无能的疯子,你们在诋毁一位卫士,一位清理逃脱法律漏洞的卫士。”
“我不认为疯子这个词适合凶手,你所敬仰的这个卫士这里有问题。”景承指着指自己的头。“他连自己性别和身份都无法辨识,一直活着混沌的意识中,却被你标榜成惩恶扬善的卫士。”
“我只知道他做到了警察和法律无法做到的事。”
“我能认为你在赞同他杀人吗?”
“他杀的每一个人都罪有应得。”
“这么说,你不介意他对你……”景承指了指戚微微的脸。
“不,毁掉我这张脸和人生的不是他而是你们。”
“我就不去纠正你三观了,毕竟我三观也不正。”景承自嘲的笑了笑,把椅子往前拖了些,他更靠近戚微微一脸认真说。“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怪物,丑陋而下作的怪物,刚巧我对怪物一直都很了解,既然你对这个怪物很感兴趣,那么我就给你说说关于这个怪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