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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没想到秦沈峰竟然也找过韩清逸,而且从韩清逸回忆的时间来判定,秦沈峰向她咨询后没多久就遇害。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看,秦沈峰是被血月杀害,原因就是他在调查中发现了血月的破绽,可见我们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秦教授向你咨询了什么?”我连忙问。
“和你们问的差不多,他,他好像也在质疑我与这些案子有关,所以我记得那次会面很不愉快。”
“后来呢?”
“后来秦教授还找过我很多次,让我辨认一些人的照片。”
“辨认照片?都是什么照片?”
“法院开庭都会拍摄庭审照片备案,秦教授让我从那些照片中辨认经常会出现让我眼熟的人。”
“他,他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秦教授,但他没有回答我,后来他还从我那里复印了一份参加庭审人员名单,然后他就没再来过。”
韩清逸离开的时候答应回去后立刻将十七名受害者的庭审记录以及参与庭审的人员名单发给我们。
回到审讯室我见到景承用指头在嘴唇边来回滑动:“你怎么想?”
“我们可能调查错了方向。”景承说。
“我爸最初怀疑的也是韩清逸,至少我们现在的侦破方向是正确的。”
“不,我们的专注点在法院内部人员的身上,可按照规定所有公审的案件,公民都具有旁听的资格。”景承摇摇头对我说。“所以秦沈峰才会从韩清逸那里拿走参与庭审人员名单,血月就隐藏在这些人中间。”
“那就好办了,虽然所有公民都有权旁听,但必须出示身份证登记,血月如果在旁听者中,那么在这十七次庭审中都出现的人就是血月。”
“秦沈峰应该从名单中找到了血月,所以才没有再回去找韩清逸。”景承眉头慢慢皱起,表情很困惑。
“我们距离血月越来越近,你还有什么疑虑?”我问。
“我总感觉这一次血月重新行凶没那么简单。”景承神情凝重。
“你有什么想法?”
“血月受凯撒指使重新犯案,利用凶案现场来谋杀我记忆中的美好,目的呢?目的是什么?”景承喃喃自语。
“这还不简单,你之前不是已经分析出来,凯撒试图向我们证明自己的强大同时展示无所不能的力量,凯撒的目的是通过血月行凶来试图让我们畏惧。”
“是的,这一次的凶案的的确确让我很震惊,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凯撒是如何做到这件事,那些记忆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凯撒真具有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那么我们面临的将会是一个无法打败的恶魔,但即便如此我也只是惊讶,如果说凯撒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畏惧和害怕,显然凯撒并没有达到想要的目的。”
“你这样一说还真是的,我们充其量只是惊讶,远远还没有达到对开始恐惧的程度。”
“所以,所以接下来一定还有事情会发生。”景承忧心忡忡说。
“可是从血月行凶逻辑和行为特点来看,似乎又存在矛盾,最后一名受害者是杨莲芝,警方在她身上没有发现丢失的物品,血月没有取走死者物品说明会停止行凶。”
“死亡从来都不是惩罚的最佳方式。”景承摇摇头对我说。“这是血月留在视频中的话,而这句话并不是说给戚微微听,血月是在传递给我们,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血月行凶的意图,但血月却突然停住犯案,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你是说,血月即便不再行凶依旧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靠死亡和血腥维持的敬畏是不长久也不牢固的,凯撒这样级别的恶魔不屑于表面的臣服,凯撒需要的是心甘情愿的尊重,可问题是凯撒是我们的宿敌,到底,到底凯撒会用什么方式来让我们去真正敬畏?”
“你暂时还是别想太多,我爸的死至少证明我们现在调查的方向是对的,我们和他一样,已经抓到血月的尾巴,但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让血月逍遥法外。”
景承默默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
“关于秦沈峰,我有一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