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的地方正好就是长宁大道高架!”
“交通事故导致长宁高架堵塞,而当时孕妇所在的救护车正好就在高架上,是,是巩建刚的原因造成了孕妇和胎儿的死亡。”苏锦也吃惊的张开嘴。“巩建刚虽然是酒驾,但被血月视为凶手因此对其实施惩罚!”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血月受害者的共同点,谷宝田流窜作案盗取电缆的地方是苏阳市,而巩建刚给食品公司送货到苏阳市,因为酒驾导致交通事故。”景承来回在办公室边走边说。“如果我没猜错,温秀玉工作的地方也是苏阳市。”
“这里还有一则报道,是一名小学生因为被同学暴力欺负跳楼自杀,而跳楼的地方正好是温秀玉办的补习班大楼,报道里称小学生被排挤是因为被老师责罚迟到,其他同学起哄嘲弄最后演变成一场悲剧,事后有学生反应,被责罚的同学是因为忘了教补习费所以才被老师罚站,而这名老师就是……”
“温秀玉?!”我吃惊问。
苏锦点点头:“小学生自杀的地方也在苏阳市。”
“作为教师应该为人师表,温秀玉却把传道受业变成敛财工具,为了补习费最终逼死学生,简直禽兽不如。”陆雨晴义愤填膺。
“禽兽不如正是温秀玉被血月谋杀的原因,其他受害者不用看也能猜到,虽然遇害地点不同但都曾经在苏阳市有过严重的过错,血月杀这些人并非是随机选择,在血月心目中她是在替天行道。”我叹息一声说。
“这并不是什么发现,当年负责侦办血月凶案的警员早就发现说有受害者前前后后都有在苏阳市出现过的经历,并且以此为方向调查,但并没有什么收获。”苏锦说。
“严烈其实已经找到受害者的共同点,只是没有深究下去,警方当年发现受害者都在苏阳市出现过,但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景承摸着下巴淡淡说。
“忽略了什么?”我急切问。
“十七名受害者在苏阳市出现,十七个人在苏阳市几百万茫茫人海中又是怎么被血月找到的呢?”
“我,我没明白?”苏锦问。
“雪霁路发生抢劫杀人案,你作为警察负责侦破此案,你会怎么做?”景承很认真问苏锦。
“当然是全力以赴将凶手缉拿归案。”
“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遇到过交通堵塞?”景承继续问。
“当然遇到过,基本上是天天都堵啊。”苏锦茫然的点头。
“天天都堵。”景承点点头笑着问。“那你知道是谁造成了拥堵吗?”
“这,这个谁去管啊,都是等着慢慢疏通……”苏锦突然一怔,瞪大眼睛说。“我明白了,谷宝田的罪名是盗取电缆,可最终还被无罪释放,事实上因为他的罪行导致了两名女工遇害,但所有人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点都会在行凶的抢劫犯身上,绝对不会联想到谷宝田。”
“巩建刚的情况也一样,他酒驾直接造成了长宁高架堵塞,但没有人会把孕妇和胎儿的死归结到巩建刚的身上。”景承指着面前几大箱报纸。“如果我没猜错,被血月杀的那十七名受害者和他们情况都一样,因为不起眼的过失造成了其他人的伤亡,从而被血月判断为有罪。”
“这就是血月行凶的动机,可,可问题是即便我们找到动机但还是无法锁定血月啊。”
“不,血月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景承嘴角扬起笑意。
“你知道谁是血月了?!”我们大吃一惊。
“你们应该问,血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存在的。”景承淡淡一笑。“正常人不会关注到这些受害者,血月能将他们挑选为目标,只说明血月和受害者有过接触,并且很清楚他们的行为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血月接触过受害者?”苏锦想了半天还是一脸茫然。“你刚才说血月不是警察,可除了警察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与这些受害者有接触。”
“谷宝田是盗窃他被警察抓获,而巩建刚是酒驾属交警部门处罚,然后是温秀玉,理论上讲她并没有处罚法律,充其量只是民事诉讼,而其他受害者的情况大同小异,他们唯一接触的并不是警察。”景承很有耐心的提示。“你们好好想想,什么地方是这些或多或少有过失的人都会去的地方。”
“法院!”陆雨晴大声说。
“对,是法院!”景承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大。“血月契约中的内容不是在协商,而是以通知的形式书写,通篇读下来有很强的威慑和不容更改的感觉,采用的断句以及断行方式和法院判决书一样,血月是一名在法院工作的法庭书记员。”
“十七名受害者都因不同的事接受过苏阳市法院的审理,只要找到他们共同接受审理的法庭就能……”我激动不已看看其他人。“就能找到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