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和其他受害者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对于这一点我愈发肯定,找到刘煜身上的特别之处很有可能是破解血月蜕变的关键。
“你调查刘煜有什么发现吗?”我转头问苏锦。
“他是报社记者,主要从事社会实时新闻报道,我看过他遇袭前的新闻稿,都是针对一些社会关注度极高的话题,但刘煜的报道很客观,稿件的用词和观点都实事求是不偏不倚,没有针对性和引导读者。”苏锦沉稳回答。“刘煜不是那种制造话题或者放大话题的记者,从这点上讲他严格遵循了一名记者的职业操守。”
“有没有负面评价?”
“没有。”苏锦摇摇头。“他的新闻报道关注的人很少,我推测就是因为他太过于客观去表现新闻的事实性,而忽略了炒作的缘故,我也走访过他之前的同事,刘煜的为人和他的稿件一样,很平凡,平凡的都不会让人去关注。”
“从普通人向光明天使蜕变是血月最重要的经历,因此血月为自己特有准备了一场蜕变仪式,而仪式的重点就是献祭,那么这个献祭品血月一定不会随意挑选。”我眉头紧皱重新回到卫生间喃喃自语。“刘煜身上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血月?”
“会不会是刘煜职业的缘故?”陆雨晴若有所思说。
“职业?”
“刘煜是记者,他所报道的都是社会新闻,多数是揭露社会的阴暗面,那么从另一个侧面看,刘煜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正义,他用自己的方式去揭示罪恶和不公,这一点和光明天使的职责相似。”陆雨晴向我们解释。“而血月要蜕变的是堕落后的光明天使,血月要再现堕落的过程势必要背叛光明,而刘煜因此变成了血月献祭的对象。”
“你这个观点有点意思。”我拿起剃须刀说。“要是景承在就好了,他是最了解这些怪物的。”
“刘煜真没什么好查的,他的档案是所有受害者中最普通的,你让我调查受害者之间的关联。”苏锦在沙发上说。“我反复核对过他们的资料,年龄、职业、性别和住址以及人际关系我全都交叉对比过,可以肯定受害者之间是不存在交集的。”
“我见到杜织云时,她说过一句话,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光明永远都属于光明天使,我从这句话中印证了我爸对血月的侧写分析,血月很有可能是一名在职警察,正因为血月一直都处于光明之中所以才会被忽略。”我滑动刀片对她们说。“严处长一直通过政审档案的机会在内部调查,我们有没有必要从这一点入手。”
“这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血月不认为自己在行凶,那么行为模式也不会表现出异样,即便血月就站在我们面前,也未必能分辨出来,而且我们只有三个月时间,严处长用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出血月,难不成你还认为我们能侥幸在三个月之内发现血月?”陆雨晴摇摇头。
“对了,我在调查中发现有一名受害者很特别。”
“谁?”
“杨翠。”苏锦拿出一份档案边看边说。“女,28岁,经营一家书店,她是血月凶案中第九名受害者,死因是被割喉,档案里有乔老的尸检报告,证实杨翠在死前被凶手性侵过。”
“什么……”我大吃一惊,手一抖剃须刀割伤面颊。
“但杨翠并不是受害者中唯一的女性,在她遇害前后都有女性受害者,可不同的是,她是唯一一个被性侵的受害者。”苏锦继续说。“乔老在尸检报告中还提到,杨翠的处女膜撕裂初新,由此断定杨翠在遭遇性侵前还是处女,结合其他女性受害者没有被性侵的事,我推测血月有处女情结,说明在现实中血月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特别是在对女性方面,有极端的占有欲。”
“凶案中其他女性受害者有没有处女?”陆雨晴突然问。
“没有,其他女性受害者都有过生育。”
“那就不应该是处女情结。”陆雨晴摇头。
“为什么?”
“罗马法典中规定处女是不能被判处死刑的,血月参照法典行凶,势必会严格遵守其中的法则,血月并不是性侵杨翠,而是为了杀她而破除处女膜,这个行为依旧反应了血月在行凶过程中的仪式感。”陆雨晴解释。
“血月不可能性侵杨翠。”我捂着脸上的伤口走出来说。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血月是女人。”
“那只是刘煜的一面之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对血月性别做出判断。”
“光明天使被称为神之左手,因为这位天使站在神的左边,而这个位置是留给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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