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是我们买给他的。”坐下来的丁玲情绪平稳了很多。
“你们?”我来回打量对面的丁玲和柳开元。
“我是一名记者还算有点名气,人脉关系都不错,名下有一家报社和摄影杂志,收入还算不错。”柳开元放下手中相机回答。“我们就师培这一个儿子,当然希望他能过的好一点,给他买别墅有什么问题吗?”
我点点头,柳开元的解释合情合理消除了我对柳师培收入的疑惑,我让一旁的陆雨晴帮忙把凶案资料递给我,她因为帮苏锦止血,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估计是担心血迹染到档案上所以用两根指头镊起递过来,谁知一不小心档案中所有的凶案照片全都洒落在桌上。
那些触目惊心血腥残忍的凶案现场照片就散落在柳师培和丁玲的眼前,这些血腥恐怖的照片对于一般人来说无疑是难以直视和承受的,丁玲不由自主大叫一声,显然是被吓到,柳开元也是一脸惊恐捂住丁玲的脸手不停颤抖。
我连忙把照片收起来,他们两人本来年事已高加之刚刚承受丧子之痛,我担心在这些照片的刺激下会彻底击溃对面的老人。
“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我声音缓和一些向他们道歉,并且拿出杜织云的照片问。“麻烦你们二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女人,回想一下有没有印象?”
柳开元和丁点接过照片看了很久都摇头表示没见过,柳开元捂着头脸色苍白,想必是之前那些凶案照片让他不适:“我头有些痛,没什么其他事我想先回去。”
“我让警员送你们。”我担心他们身体。
“不用了,我们能自己回去。”柳开元摇摇手吃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等等。”
自从柳开元和丁玲冲进会议室以后就再没听过景承的声音,他从来不会纠结无法改变结果的事,所以在景承的冷漠也是他另外一个性格标签,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同情和怜悯。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景承身上,他正目不转睛注视着柳开元夫妇,手指了指椅子声音不容置疑:“坐下。”
“我人不太舒服,想……”
“我没和你商量。”景承的声音透着冰冷。
柳开元和丁玲惊诧的对视,最终还是屈于景承的气势,不知所措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景承又拿起杜织云的照片竖立在他们面前:“认不认照片上的女人?”
“我说过不认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柳开元捂着头样子的确很难受。
我不清楚景承为什么突然留住柳开元夫妇,即便他们之前胡搅蛮缠,可考虑到这把年纪还要承受丧子之痛,看见景承如此咄咄逼人有些于心不忍:“让他们先……”
我刚开口景承就抬手示意我不要出声,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柳开元夫妇,过了很久才放下手中杜织云的照片:“他们说的是真话,的确不认识她。”
我和苏锦还有陆雨晴茫然对视,完全不明白景承干嘛要甄别柳开元夫妇,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景承竟然一边整理一边把凶案照片一张一张摆放到柳开元夫妇的面前。
“10月5日仓库凶案、10月25日内海海船凶案、11月18日申城美院凶案。”景承一边说一边摆放照片。
每一张特写照片都让人毛骨悚然,对面的柳开元夫妇看的心惊胆战,两人目光陷落在照片中身体抖动的厉害。
苏锦都有些看不下去,这些照片是正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她正想开口阻止被我拦住,景承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他一定有原因和目的。
当所有的血腥的照片摆满桌面,如同用尸骨和鲜血拼凑的地狱,柳开元夫妇的呼吸都变的急促惶恐,而景承依旧目不转睛注视着他们:“认识照片上的死者吗?”
“不,不认识。”柳开元捂着头脸色苍白,目光避开了那些照片,而丁玲早就偏过头去。
景承的指头敲击在桌面沉默了好久,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他们说的是真话。”
我越听越迷糊,柳开元夫妇当然不可能认识这些凶案中遇害的死者,不明白景承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可以走了吗?”柳开元面如纸色额头还渗出豆大的汗珠。
景承的身体慢慢往前靠,目光慢慢变得锐利,他正直视着柳开元:“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走。”
“什么问题?”
“你根本不认识照片中的死者,那么……”景承嘴角的笑意在凝固,他的样子如同被唤醒的恶魔。“你在害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