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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宸接过匕首,从没觉得那匕首这般烫手过,对上她那双明眸,薄唇抿了抿,道:“十七,对不起。”
慕十七眉头舒展微微一笑:“嗯,我收到了你的歉意,你也别再记在心上了。”他的歉意,她早就感受到了。
独孤宸举着匕首长指探过去,以极快的速度割了她肩头的那块死肉,然后撒上手里握了半天的金疮药,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白布包扎好了,那俊脸一直绷着,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心疼与不舍。
最后拉上了她那染着血迹的衣衫才算结束了慕十七的煎熬,她的煎熬是来自于他那双炙热的全程带着自责的双眸。
那般情况下,她就算是被他咬断了半边胳膊她也无怨无悔的。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他面前又特特甩了甩胳膊,道:“你真的好厉害,一点都不疼了呢,鹤羽那金疮药还真是个好东西呢。”
独孤宸大手避开她那伤口,环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额头抵着她那微凉的额头,鼻尖顶着她那秀气的鼻尖,粗哑着声音道:“十七,我疼!心疼的要死!恨不得这会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想着,是不是那般就不会这么疼了呢。”
他一直过不去的是,竟然是他亲手伤了她,伤她如此深。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慕十七感动那是必然的,可感动之余那就是心疼,心疼他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唇瓣微微颤着去找他的薄唇,薄唇带着凉意,她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轻轻蹭着,忽而吐着舌头去逗他,忽而又在他那唇瓣上轻轻咬着。
半响才离开了他那被她弄得微红的薄唇:“还疼吗?你的心,好些了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他,安抚他这会的心情。她只知道他喜欢她主动的去亲他,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心情大好地低沉沉笑出声来的。
可这一次好像没什么作用呢,她有些垂头丧气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那边的冷御早就看傻了眼,他师父当真是爱惨了这宸王了,自己被咬掉了一块肉不说,还能舔着脸去安慰罪魁祸首的,这得要多大的爱支撑着才能够做到这般地步的啊!
独孤宸心疼归心疼,却也不是那种为了这事就会一蹶不振心情低迷的废人。血魔洞就在眼前了,他们今天来的目的还没有的达到,他不可能在这自怨自艾一辈子的。
薄唇勾了勾,视线落在那不远处的血魔洞时,那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冰凉的寒意,他要永远把那些血蝠深埋地下,不让它们再次出来毒害人。
慕十七见他转身去拿那马背上的火龙弹也不与他去争,整整两大捆的火龙弹都卸了下来,他拆了一捆抱着几根就向着那血魔洞走了过去。
冷御在一旁干站着,干看着,没敢出声,待独孤宸抱着那火龙弹的身影消失在那洞里时,他才敢凑近慕十七几步问出心底的疑问:“师父,宸王是不是小时候被什么东西咬过?才会这般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