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让他都佩服他自己的是,他还能在这生死大浩劫的时候想到他那捆身锁的弊端和缺点,那就是能不能捆完了人再把人给固定到树上去,也省得他这会要死要活地被人在地上拖着。
“松手吧!他没事了。”慕十七拍了下冷御那死环着独孤宸腰间的大长胳膊道。
冷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屁股拍在了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宸王是没事了,可他有事啊!他这会腿都吓软了。
宸王刚刚那疯子似的吼叫声,还有那猩红的双眼,连他最爱的师父都这么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了,他这会想着都觉得自己这脖子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
慕十七心疼地把独孤宸扶到一旁坐下,拿出锦帕替他蹭了蹭额头的冷汗,又分外心疼地抓起他那大手拔出他那手心里还嵌着的银针,那银针被他这般挣扎着早就嵌入了骨肉之中,害得她还得拿出匕首来,才把那弯曲了的银针从他那手心之中取了出来。
她知道这点小伤在他看来那压根就不算是个伤,可她依旧心疼的无以复加,上了金疮药,又捧在手心里嘟着唇瓣吹了吹。
“十七!”过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独孤宸才幽幽转为清明,那眸子来带着他独有的幽暗深邃,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到她的内心深处去了。
“独孤宸,你没事了。”慕十七听出他这会声音里的正常还有那平稳的气息,那悬着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
抬手去摸索着冷御那机关上的控制,把捆在独孤宸身上的玄铁索给解了开来,整个人才又扑进了他怀里。
独孤宸大手心疼地蹭着她那单薄的背,他好像又吓到她了吧!
他自己能感觉到的血魔毒发没发作过,且他那脑子当时虽糊涂着,但有些事他那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譬如,他好像失控伤了十七。
他一直以来最担心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小心着保护着她,却偏偏是自己伤了她,大手探上她那肩头的伤口处,血肉粘着衣物,那素白的衣衫上唯独那肩头上的血迹尤为显眼,刺痛着他的心。
慕十七也感觉到他大手蹭到伤口时,那伤口处突然间的一疼,不,那伤口一直在疼,只不过是她之前一心只担心着他的安危都忘了疼了,这会被他一碰,她才又复而记起了疼。
秀气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轻一皱,可那嘴上却是云淡风轻地说着:“我没事,不疼,上点药就好了。”
独孤宸眸色一暗,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手呢,则是探过去,轻轻地褪去了她肩头的衣衫,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可慕十七却没那么矫情的,疼是疼,谁那么一大口好似要把你肉扯下来的咬法,你也疼。可她能忍疼,且这会她若是说疼,那独孤宸的心里会比她还疼的,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会疼。
所以她才会对着他微微一笑,道声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