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众人大惊,纷纷上去,围住了野王。
我更是被那种压抑的情感折磨地快要发疯了,“啊啊啊啊——”地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不知踩断了多少没有长熟的麦苗。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情绪,我的想法,我现在只有懊悔、恨、暴躁,我骗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但是偏偏又知道这是真的。
我真的已经快要疯了,胸前灼热一片,仿佛灼伤了我的皮肤,我的血肉,我的骨髓!
明明,如果我能狠得下心来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狠下心来?!
如果我面前有一个以前的我,那现在的我一定会活活打死以前的我,并让现在暴躁的自己取而代之。
一切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我还保留有自己最后那一丝的人性!我要把他彻底丢掉,再也不捡起!
我疯狂地往前跑,就连后面的人在叫我我都没有发觉。麦田的边上,是一排杨树,我没有再跑,而是停了下来,上去一拳一拳就打了过去,全都砸在树干上,发泄着自己全身上下的浊气。我感觉自己现在正在被一股浊气所侵蚀,越来越多,仿佛要把我拉近一个旋窝,我根本没有办法逃避,就算这么锤击着杨树,把手都锤的鲜血淋漓也无济于事。
天明明亮了,为什么又黑了?
我失去了意识,彻底昏倒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觉自己似乎一分为二,一个我停住了,另一个我却走了。那种脑子快要爆炸般的感觉终于是消停了下来,我放松了很多,然后,大脑就是一片冷静空明。
有人经历了打击之后,性情就会变,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种情况。但是,张正的死,着实是给了我巨大的打击,几乎是和我爸死的时候一样。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似乎昏迷了足足大半天的时间。
我起身之后,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于是,我打量起自己躺的这个地方起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房子是瓦房,连水泥都没有,虽然干净,但是怎么看都显得很破败。房间里也没有别的东西,一张床,似乎是后来搬到这里来的,周围都是米缸,看起来这里本来就是用来放粮食的房间。
我一掀被子,就起了身,愣了片刻,想到了昨天的一切。似乎是痛得太过了,所以就不觉得痛了,昨天的一切一切都在我脑海中,很清晰,但是我再也没有崩溃,有的只是恨意。
昨天,头疼欲裂,胸前的灼热等等不适我还记得。我直接就解开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低头看去。
赫然,数条锁链之下,一头厉鬼已经彻底浮现,它宛如一团阴影,却有人性,一双眸子似乎有着异样的光芒。而更为惊恐的是,锁在它身上的锁链这一部分暗纹竟然消失了。
它彻底被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