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拿眼看着呼呼大睡的熊崽崽,喃喃自语的嘀咕了句,半响,她笑了起来。“你们看看行不行,泽恩,施泽恩。”
“施泽恩。嘿,比咱们想的要好多了,还是太婆厉害啊。”姜芸念一遍,就觉的这名好,像个读书人,听着就有出息。
施大勇高兴的直搓着手,激动的有点不会说话了。“太婆,都说家人一老如有一宝,这话真不错。”
“大名就叫施泽恩,小名叫熊崽崽。都取得很好呢,你们是不是打算不瞒着孩子?”
倪叶怡的话问有点含糊,施大勇夫妻俩却听懂了,齐齐点头。“我们琢磨着,这不是件小事,得告诉他才行。”
“我也觉的应该这么做。”说着,倪叶怡又把狼白告诉她的事拿出来说道了番。
施大勇夫妻俩高兴坏了,眼角泛着湿润,一颗心算是落回了肚里,不用惴惴不安的担心这忧心那。
就是还有个小小的事儿,姜芸是在月子里不能见风,她问道。“倪大夫可不可以这样,上午把孩子放药房里,下午和晚上让他回屋里来?”
茅屋里通常都是上午有人下午清闲,除非有特殊情况,下午一般不会有村民来茅屋里,怕给倪大夫带来困扰。
“可以的。”倪叶怡笑着应了这事。
姜芸没什么奶|水,倪叶怡特意给她炖了道催奶鱼汤,喝完鱼汤,效果还挺不错。
施大勇舍不得媳妇和孩子,正好太婆做了些小衣裳,当时他就赖在屋里没回村,到次日清晨吃过早食后,他才精神抖擞的回趟家里,拾掇拾掇,得搬不少东西进茅屋里呢,看情况,一时半会的怕是没法回村住。
听说孩子不太好,施家人纷纷拎着竹篮子进山里看望,鸡蛋啊鱼啊肉啊豆类蔬菜瓜果等等,送得都特别多,从这里就能看出,施家虽早早的分家,平素处得还是挺好的,情分深着呢。
听说孩子得五天后才能抱出来见人,倒也没追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梨树屋的人都格外的相信倪大夫,觉得就没有什么她做不到的。说了不少宽心的安抚着姜芸,见时辰差不多,都退出了产房。刚生完孩子,得清清净净的养着,要多休息,月子做的好,身上的小毛小病都能全愈。
坐在葡萄架下和倪大夫说了会子话,施家众人才家去。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扬三树就过来了,拎了只鸡,还有两只猪蹄。这就是兄弟啊,还挺细心的,估摸着也是问着家里的长辈。
“三哥啊,你不是跑了趟镇里吧?”施大勇拿着鸡和猪蹄分是诧异的问着。
农户平素都不杀猪的,除非有什么喜庆事。
扬三树随意的答着。“正好有事要去趟镇里,就顺手买了回来,听说那啥吃猪蹄挺好,炖着汤喝。”
“嘿,三哥没看出来呀,你连媳妇都没有,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懂得倒是不少呢。”施大勇嘻皮笑脸的搭住兄弟的肩膀。“走,咱们到山里逛逛的,昨儿说过,今个会把事告诉你。”
他想清楚了,也和媳妇说过,就算瞒着爹娘,也不能瞒着三哥。三哥往后可是要当村长的,现在在村里就挺有威信的,先跟三哥兜兜底,回头有事也比较好解决。还有个原因,三哥是个有主意的,比他们夫妻俩要靠谱点。最最重要的是,三哥是个极好极好极好的汉子。常被太婆挂嘴边念叨的,十里八乡哪个不知道,想让他当女婿的多着呢,可惜三哥没那心思。
他的三哥哟。都出了茅屋,施大勇回头看了眼坐在葡萄架下的倪大夫,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兄弟俩一路没有说话,走到了河边,施大勇才开口说了句。“三哥,我媳妇祖上曾和妖精通过婚,昨儿生出来的孩子是只半妖。”
“半妖?”扬三树盯着兄弟,咬字极重,连呼吸都有点粗,停顿了下,他又问。“什么意思?”
施大勇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就是,就是字面意思呗。是头小熊崽,我们给他取个小名叫熊崽崽,大名是太婆取的叫施泽恩,倪大夫说,熊崽崽暂时不能见人,他体内妖力不够,得缓几日,就不会忽然的变成小熊崽又变成小婴儿。”
说起儿子啊,施大勇就特兴奋。“三哥我跟你说,我家的熊崽崽长得好漂亮,格外的好看,比我都要好看,白白嫩嫩的,那小脸蛋美的,那眼睛黑亮亮的,盯着你瞅时,别说心连人都得化成水。回头让你去看看的,给你个干爹当当,别人可没有份,就你有。”
扬三树讷讷的看着自家兄弟,半响,他才问道。“听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倪大夫都知道,你媳妇怀的是半妖?”
“对啊。有好多事多亏了有倪大夫在,没有她,我们什么都不懂,就只能带着熊崽崽躲深山里去,倪大夫真是好人呐,活菩萨。”施大勇满眼的崇拜,说了会,他想到什么似的,兴冲冲的道。“三哥你说,回头让我家熊崽崽跟着倪大夫学医怎么样?也跟倪大夫似的,做好事做善事多积点功德,毕竟是半妖,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儿子才出现,他就有点忧心仲仲了。
扬三树没注意听兄弟的嘀咕,他在想着倪大夫,想着平素的种种蛛丝马迹,没敢往深处想,现在,他无法阻止自己,脑子里念头闪过一个又一个。
倪大夫为什么这么清楚半妖的事?她为什么会这么淡定?自倪大夫出现在山里后,这座山的变化,山里的小动物们都格外的不同些,尤其是茅屋里养的几只小家伙,尤其是细长青,他总觉的旧年大旱,凭空出现的巨蛇就是细长青,倪大夫的医术,太婆死而复生,还有老梨树……
越想越乱越想越乱,心怦怦怦地,跳的特别厉害。
刚开始,倪大夫说是不方便走出山,她就真的从没踏出过山,直到老梨树出事。
倪大夫,到底是什么来历?